林歸兮用盡了自己身上帶的紙巾才勉強穩住了邢煙。

“原諒我嘛，别哭啦好不好？”林歸兮的聲音軟了幾分，盡可能地哄着她。事态似乎逆轉了，誰哄誰也颠倒了，沒關系，林歸兮總是不計較這個的，特别是對象是邢煙的時候。

“剛剛沒有故意不理你，也沒有故意吓你，隻是那些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看着你的時候心就更亂了……”

“對呀，我也有處理不好事的時候……哪有對你特别兇，真是……”

……

等兩個人身上的紙巾徹底用完的時候，邢煙才是終于不掉眼淚了，隻是慢慢抽噎着說不出話來。

“怎麼哭得這樣厲害……”“特别兇”的林歸兮歎氣，看着邢煙哭抽搭的小臉，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已經很久沒見你哭成這樣過了，看來是受了很大很大的委屈。”

“嗯，”邢煙吸吸鼻子，坐在他身側點頭，幼稚得仿佛當初那個幼兒園的自己，“我以為你要跟我徹底掰了呢……”

“當然不會。為什麼會這樣想？”林歸兮輕輕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手。

她仰頭看他，他們熟稔到僅僅隻需要一眼，林歸兮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僅僅是因為你單方面覺得我們吵了一架嗎。”林歸兮心裡一緊，輕輕挨得她近了些，像是想給她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