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還心存僥幸,“她剛才應該沒看見我們吧?”
A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自家小夥伴,“你說呢?”
B“哇”的一聲就哭了,“她會不會明天就找我們約架啊,你看看她長得那麼高,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
A是個随遇而安的人,拍了拍小夥伴的手安慰道,“不怕,不怕。船到橋頭自然直。”
許今聽了那兩個女生的話後,就覺得現在的人是真的很閑,抱着“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的态度活着不好嘛。
管人家怎麼進的一中呢?
她是真的想不通。
在她想不通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先來一份甜品。
走出書店就看到馬路邊有賣雞蛋仔和冰淇淋的流動攤子。
走到攤前買了兩個雞蛋仔,一份彩虹冰激淋。
這家書店外面兩邊支着簡易攤子,放着一排排的半舊不新書,塑封都拆了,旁邊立着一個簡易的促銷廣告:任意十本書二十元。
在等候雞蛋仔加工的過程當中,許今站在書攤前找了一本書看。
等雞蛋仔好了,她反而不急着走了,就這樣站在馬路邊上吃起來,想着等她吃完了再買一份給鄧可知送過去。
偏偏有人在你享受美食的時候來打擾你。
就在許今一口雞蛋仔一口冰激淋大快朵頤的時候,一輛騷包的二八單杠自行車停在她跟前。
許今看到車子停下來時壓根就沒當一回事,她依舊像個小倉鼠似的奮力啃自己的美食。
等她吃飽喝足了才擡頭看向那個車坐上的人,就見那人笑的一臉燦爛的看着她。
夕陽是那麼的美,黃澄澄的像無邊無際的太陽花,馬路兩邊的栾樹早就挂滿霞色的小燈籠,就連地下落的到處都是。當真的是黃是黃,粉是粉。煞是好看。
縱然這樣,也不過是眼前這人的背景罷了。
他身高腿長,人跨坐在車座子上,兩隻腳輕輕松松的平放在地上。
他穿着一整套由兩個粗寫的字母“U”和“A”組成的衣服,白色T恤,黑色的休閑褲,腳上是黑色運動鞋,白色短襪。
肩上斜挎着同品牌的運動包,裡面不知裝的什麼鼓鼓囊囊的。
他好像剛剛洗過臉,發梢還是是濕的,偶有幾滴水珠滴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他逆光而立,黃澄澄的陽光像是為他周身鍍了一層金邊兒。
起風了,風吹起他的衣擺向上飛起,他整個人像是振翅欲飛的白鴿。
明明單看這人挺周正的,可他兩隻腳偏偏的不老實起來,在地下一點一點的,渾身上下透着痞痞的勁兒。
許今擡腳踢了一下腳蹬子,“這是哪裡淘來的古董?”
沈言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就說酷不酷吧?”
酷,怎麼不酷?
不過是西褲的褲。
他拍了拍後座,笑得一臉燦爛邀請她,“給我個面子呗,讓我開着我的專屬寶馬載你兜會風?”
許今看着他一臉的真誠樣,不忍拒絕。她就側坐在後座,隻敢用兩根手指虛虛的抓住他的衣擺。
“抓好了?”
靠的這麼近,許今能聞到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帶着淡淡的栀子花的清香。
“抓好了。”
誰知他蹬着車子往前走的時候,還是因為慣性許今的身子往前俯沖了一下,鼻子不小心碰到他的後背。
像是碰到一塊烙鐵,燙得許今趕緊縮了回來。
風帶着記憶飄向雲層之上。
夕陽漸漸的由黃澄澄的變成紅彤彤的,接着又悄悄地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夜,突然就降臨了。
灰藍色的夜空就像一塊巨大的幕布,底下布滿如白沙般璀璨的星星。
路燈漸次的亮了起來,一盞盞像倒挂着的蒲谷英吞吐着柔和的光,流瀉了一地的銀河。
沈言騎着車子載着許今穿過大街小巷,穿過人間煙火。
就像《側耳傾聽》裡的天澤聖司在月光下載着月島雯穿過四季,穿過夜空,到達山頂。
沈言帶着許今不知騎了多久,他們在一家小小的飯館門前停了下來。
“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再走吧?”,沈言把車子放在路邊,提議道。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那。
從外面看這家館子看着挺小的,進去發現還是兩層的。
服務員見到有客進來,熱情的招呼,“包間還是?”
“樓上包間。”
許今想說就我們倆人吃飯,要什麼包間。
等他們到了樓上,許今發現每一個包間門上都挂着一個牌子,上面不是寫着“聽雨軒”就是寫着“攬月閣”亦或者寫着“觀雲廳”等等。
等到沈言站在“聽雨軒”的門前敲了兩下,裡面傳出“進來”兩個字,許今聽着這一把男性低沉的嗓音好不熟悉,等他從裡面把門打開時。
可不就是他們老顧嘛?
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