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市邊緣的地下診所并不忙碌，這段時間的病人不多。

“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愛麗絲醫生的話讓傑森恍惚了一陣子。

他看了看已經腿上已經愈合的傷口，已經沒有疼痛感了。這才不過一天，包括他可憐的腦袋在内，傷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我之前還納悶過怎麼這裡明明是黑診所，醫療水平卻格外的高……”

傑森試着運作了一下身體内的念氣，看來這就是原因。

這裡的院長是有着治愈念能力的獵人。

“其中也有你覺醒了念能力所以比旁人恢複得快一些的原因。”

愛麗絲醫生也看得出來這位曾經共事過一段時間的前同事的變化，“不過說到底，傑森，你其實傷得沒那麼嚴重。”

傑森苦笑：“我可不想再經曆更加嚴重的事故了……”

“就診費怎麼付？”

愛麗絲沒打算跟他再寒暄，就算是前同事也要公事公辦，她推了推眼鏡，報出了一個天價數字。

黑診所之所以是黑診所，不在于醫療水平如何，而在于收費實在是過分，但傑森對這個抵得上他年薪的數字早有預料。

“誰造的孽誰付。”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露比的卡上劃吧。”

醫生對他的答案并不意外，挑了挑眉向他點頭：“行，名字是莫妮卡·唐尼的那個賬戶？”

“對。”

“哦，你知道的，财務那邊的明先生記性不是很好，露比的名字和賬戶總對不上号讓他發過火來着。”

“真抱歉啊，不過以後應該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傑森無奈地笑了笑：“她的更名申請通過之後會把這些東西的名義一同變更的。”

原本還在記錄本上寫字的醫生聽到這裡突然停頓了，傑森是她的前同事，很多事情她也算是過往的當事人之一。

“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不是嗎。”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比起麻煩地去更改姓名，不如直接讓露比使用莫妮卡的名字生活更方便。”

傑森不是沒有這樣想過。

“你也知道露比的性格。”

他平靜地叙述着：“她這麼自我的人，是不會選擇用其他人的名字生活的。”

“更何況，我也……”傑森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盡是苦笑。

“啊，我懂。”愛麗絲打斷了他，想來理由根本不需要過多琢磨。

無非是傑森也不想對着旁人喊着莫妮卡的名字罷了。

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頂多算個旁觀者，實在不适合對已經發生過的事指手畫腳。

“那這樣就挺好的。”

她在記錄本上備注好，想來下次等莫妮卡的賬戶更改之後就不需要再多此一舉了。

傑森沉默了一會，看不出内心的變化。

“是啊……是挺好的。”

最終除了簡單附和之外沒再說其他。

“愛麗絲醫生！有新的傷者！”

走廊裡傳來聲音，将醫生拉回工作中，她應和了一句便往外走。

“真是稀奇了，連着兩天都有新的人……”

在安甯穩定的城市裡，mafia隻要活動不頻繁，他們黑診所按理來說是最清閑的才對。

正好傑森也不想再繼續打擾，雖然他有些翹班的心思，但他的醫院這兩天業務繁多，實在抽不開身。

他站起來跟着愛麗絲的背影走到走廊，迎面就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傷者，那個男人至少兩處骨折，甚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