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是一個頭戴黑色棒球帽的高大男人,聽到搭檔的話,他沉默不語,隻是一味低頭瞄準,透過瞄準鏡看向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轎車。
“啧,這點小事還要我們來,琴酒身邊是沒人了嗎?”她細眉皺起,不耐煩道。
“基安蒂,我聽得到。”耳麥那頭傳來琴酒冰冷的聲音。
“哦,我知道啊。”她扯了扯嘴角,不帶一絲笑意地說。
“哼。”琴酒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冷酷地下達命令,“目标即将靠近,按計劃行事。”
雖然很不爽,但是基安蒂還是老老實實低頭瞄準,這次的任務僅僅是将目标攔截擊斃,沒有半點技術含量。
很快,根據組織提供的情報,她很快就看到此次任務的目标,兩輛白色的廂式貨車,周圍還環繞三輛黑色轎車,那是戶方制藥的安保隊伍。
她負責隻是運送實驗材料的運輸車,其他雜魚由組織其他人負責。
對比一下距離,她說,“我前你後。”
“嗯。”沉默寡言的搭檔應到,一個字也不多說。
透過瞄準鏡,她看到車輛的駕駛艙處,除了司機之外,竟然還有一個白發老頭坐在副駕駛座上,他閉着眼,似乎睡着了。
情報裡面可沒提到這點,她立即說道:“車牌28車副駕駛上有人。”
話音剛落,坐在副駕駛上的白發老頭突然睜開眼,轉頭看向車外,目光直指他們所在的高樓,那雙滄桑犀利的雙眼仿佛透過瞄準鏡,與她對視。
“他在看我!”基安蒂驚呼,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隻是如今目标已到達最佳點位,她還是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銀色的子彈飛射出去,玻璃窗表面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基安蒂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那是防彈玻璃。她快速瞄準,發射,每次射向同一個位置,終于第三槍後,子彈穿透玻璃,準确射入駕駛員的胸膛。
她沒有遲疑,移動槍柄,瞄準副駕駛上的老頭。就算這個老頭有古怪,也逃不脫死亡的命運。
“哈哈,死吧!”她眼神寫滿瘋狂,殘忍一笑,扣下扳機。
隻可惜那顆子彈沒有同基安蒂預料一般,打穿古怪老頭的腦袋,而是從他耳邊擦過,沒有傷到他半分。而明明中槍的駕駛員手依然牢牢握住方向盤,仿佛沒事人般,将車開得飛快。
“基安蒂!”
“這輛車有古怪,我明明打中他了!”她暴躁道,神經質地又狂開幾槍,把狙擊/槍當沖鋒/槍使。
另一座高樓上,琴酒透過望遠鏡清楚看到高架橋上的情況,三輛安保車輛已經被逼停,雙方正在交火。其中一輛廂式貨車因司機死亡,失去控制,直接撞至高架橋邊的護欄,側翻躺地,後廂門打開,各種保險箱散落一地。
而最前面,另一輛貨車毫無影響,開得飛快。
微風拂過,琴酒銀色的長發揚起,他冰冷綠眸不帶一絲情緒,唇角勾起,按下手中的按鈕。
“嘣!”一聲巨響,米花町人民最熟悉的‘八個彈’登場,直接将貨車前端的道路引爆,爆炸揚起的煙塵徹底将路段籠罩住。目的是攔截并不是真的要将車輛炸個粉碎,所以隻是将高架橋炸塌一段,完全阻擋住車輛前進的方向。
而隻見一輛白色貨車從煙塵中沖出,沒有半點遲疑,加足馬力,直接沖了過去,沖過斷處,穩穩落在高架橋的另一邊,一騎絕塵,很快就隻能看見車尾氣。
琴酒忠實的小弟伏特加手握望遠鏡,隐藏在墨鏡背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怎,怎麼會?”
琴酒握緊手中的望遠鏡,森然的綠眸裡一片陰鸷,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色警燈從遠方漸漸逼近。
“這些條子怎麼來得那麼快。”
“清理好現場,撤退,最後再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琴酒壓低帽檐,冷笑道。
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員迅速将貨車内各式各樣材料搬走,等到警察趕到時,警車剛剛停穩,一聲爆炸聲響起,爆炸的氣浪直接将前方的警車掀翻。
一時間,爆炸聲,警笛聲,呼叫聲四起。
沒有人注意到,現場遺落的一個保險箱因震動撞到高架橋欄杆處,箱子被撞開,一株綠色的植株連着花盆,直接掉下高架橋,藏入橋下的綠化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