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下燒着的怒火消了大半,兩個大男人此刻抱在一起,胸膛的肌膚順着衣服貼黏在一起,本就是大熱天,懷裡這個男人脖頸處的毛熱騰地要人命,顧昀硯卻不想松手,他幾乎能夠聽見兩個心髒齊跳的聲音。
要是脾氣,他的好脾氣僅是留給一個人的,顧昀硯可以甘心等他十年,除卻他旁人的挑釁,于他而言,便是萬萬不能忍的,忍了面前這個人這麼久,若是不反擊,他就不姓顧。
顧昀硯一掐自己腰,悶哼一聲,裝作享受和吃味,将頭埋在他的脖頸處,惡心他,故意說道。
“你身上好香啊,你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會有香味呢?不簡單,你是不是進歡閣了?”
謝霁寒怔了片刻,實在是想不出他以什麼身份說出來的這樣的話,随意嗯了一聲,慵懶随性,不拘一格地談道:“對啊,歡閣又被稱作留香地,還有什麼問題,問完了,就趕緊滾。”
顧昀硯不知為何盯着他的目光,心口一陣熱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臉,光滑細膩的觸感教人心生熱意,餘光瞧見那雙美目深邃,卻有些失神,似乎并不在意他堪稱輕佻的舉動。
他眼波流轉,松開手臂,指尖卻順着往下挑起他的下巴,繼續不知死活地挑釁,說道。
“你說,你隻留下一雙眼睛來,是不是笃定了僅靠着這一雙眼睛,你就能讓人瞧見你的人對你一見鐘情?聽你的話,被你牽着鼻子走?如此,可正如你所願,我有權有勢,放心,我來張口說這件事,必是不教你受委屈,你父親也不會不同意,若是你願意,我今日就派人前去下聘,三日後就娶了你做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