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景元笑容微沉,聲音帶着些不自然:“不知諸位是何身份,由因何來到羅浮?”
我該怎麼回答呢?感覺無論怎麼回答都很尴尬。
天啊,想一想。
青雀在景元面前,說自己是羅浮的将軍。這是能說的嗎?
與其這樣,還不如光明正大說自己是coser呢。這樣的話,該表情複雜的就不是我們了,畢竟任誰突然得知自己所在世界不過是一個遊戲,也不會無動于衷。這樣的話,他們的關注點肯定就不會在我們身上了。
我快樂的丢掉了腦子,準備把世界的真相說出來。
“其實我們是……”一股莫名的阻力阻礙了我接下來的話,我臉上涼涼的,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我張了張嘴,決定換個方法接着說:“我們不是……”
劇烈的疼痛席卷了我的全身,渾身的骨頭仿佛被人攥緊。緊接着,我控制不住的向外吐血。
【景元】和【雨别】飛快地跑到我身邊,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雨别】擔心的看着我,滿懷憂愁的對我說:“慢點吐,别嗆到了。”
【景元】沒說話 ,隻是用尾巴纏在我身上,把我牢牢圈緊。
我眼前一片混亂,除了【雨别】和【景元】外,所有的人和事物快褪去了真實,看起來像是丢失了貼圖和渲染包,隻留下了最簡單的建模。
【相親相愛仙舟一家人】
【羅浮将軍青雀:景元問我問題了,我怎麼回答。好麻煩,幹脆直接實話實說吧。就我們這演技肯定肯定會ooc的。
龍尊景元:但是按照一般同人文的慣例來說的話,這種關于世界真相的東西應該是說不出來的。
星核獵手雨别:你說一下試試看,不行就立刻停住。
羅浮将軍青雀:說不出來,我再換種方法試試能不能說出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感覺好癢。
星核獵手雨别:你眼睛鼻子都在流血,還有耳朵也是。就差個嘴就構成七竅流血了。
龍尊景元:快停下,别說了。】
景元看到在自己問出問題之後,對面三人的神情明顯不對勁,他們三人眼神碰撞,絲毫不掩飾自己正在互相交流。
然後,明顯交流得出了結論。青雀上前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景元對于這種情況有些詫異,卻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雖然應該由自己來回答,但如果青雀已經當上了将軍,那麼也确實應該由她來回答。
果然,在他們那裡,青雀不僅當上了将軍,而且已經到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其他人對青雀作為主導地位已經習慣了。
緊接着,随着青雀的話,青雀的臉上開始流血,血液順着眼角鼻孔耳朵開始向下流淌。青雀并不在意,或者說已經習慣這樣了,她娴熟的換了一種表達方式,但并沒有如她意料中那樣,她開始吐血。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阻礙着她,不讓她将真相說出來。
21.
我睜開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闆。接着【雨别】歡快的湊了過來,快樂地每個語調都在向上飛揚着:“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女孩子啦。”
我表情空白的看着【雨别】,聲音毫無波瀾。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做夢夢到我們穿越了。”
“不是夢哦。”
【雨别】笑嘻嘻的湊近我,整張臉幾乎要貼到我臉上。
我伸出雙手,揪住【雨别】的臉,用力向兩邊拉扯,換來他含糊不清地:“疼疼疼疼疼,你幹嘛,快松手,快松手。”
啊 ,原來不是夢啊。還以為一覺醒來就能發現自己其實不小心在漫展上睡着了,這一切隻是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我失望的松開手。
“怎麼這副表情?”【雨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臉。
“啊~”我長長地歎息,哀怨又惆怅。“想死,但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