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打開,是沈言,沈言神色凝重,見宋水星如此狼狽,忙上前扶住他,“水星,你怎麼了?”,宋水星顧不得回答,急忙問起,“沈言哥,星辰哥哥怎麼樣了?”,宋水星臉色煞白,冒着冷汗,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沈言趕緊扶起他坐到沙發上。
“還在等消息,但是确定不是薛文澤做的了”邊說邊給宋水星倒了一杯溫水,宋水星接過水杯,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水灑出了一些。沈言接過杯子,緩緩送到宋水星嘴邊,慢慢的喂他喝水,沈言看着此時脆弱的宋水星,想起了曾經那個瘦弱膽小的駱星辰,“你現在好像星辰當時的模樣”,宋水星詫異。
沈言又接着說,“星辰是個孤兒,吃着百家飯長大的,後來我們做公益資助貧困學生,我們一眼就相中了他,那時候眼神裡都是光,還有一股子倔強的勁兒”,宋水星胃疼的減輕了很多,安靜下來聽着沈言講述。
“我們星辰啊,太受罪了,來了大城市以後,同學看不起他,嫌他是農村來的,每天都欺負他,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和我們說,反而還挺樂呵,欺負他無所謂,隻要能跳舞,後來我們是從老師那知道的,我們就立馬給他辦了轉學,去了私人學校,給他買了最貴的衣服,請了最好的舞蹈老師一對一教學,我們星辰也争氣,不出一年,就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舞蹈獎項”沈言緩緩的說着,宋水星的肚子又不争氣的疼了起來,他悶哼了一聲,捂着肚子倒在了沙發上。
宋水星咬着嘴唇,唇上滲出點點血迹,沈言停下了說的話,急忙問宋水星,“你到底怎麼了?胃疼?你是不是一天都沒吃飯?”宋水星點點頭,沈言立馬抱起宋水星就出了門,直奔地下停車場,這個時候星辰沒找到,别宋水星又出事,那沈言他可真的沒法原諒自己了。
沈言的車開的飛快,他一邊看着前路,一邊看着後視鏡裡痛苦的宋水星,心裡焦急萬分,正好又遇紅燈,急得他真想飛過去。
紅燈轉綠,沈言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到了醫院門口,沈言抱起宋水星就往裡走去,一進門就大喊:“醫生,快救人!”急診室的醫生護士迅速圍過來,将宋水星擡上擔架,推進了急診室。
沈言焦急地守在門外,來回踱步,不時望向急診室的門。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護士出來讓他先去繳費,等會做完檢查再下診斷,他急匆匆的找着繳費口,他一個大少爺,平時都是别人幫忙處理這些瑣事,他哪裡做過,現在卻手忙腳亂,還好跟前一個常來取藥的大爺給他指了指,他才知道繳費處的位置。
沈言交完費回來,檢查正在進行,醫生摘下口罩,不緊不慢地說:“初步診斷是急性胃炎,病人口述昨晚喝了酒還伴有嘔吐,嘔吐物有絲狀血絲,需要做完檢查才能确定,如果嚴重那就得需要住院治療,如果不嚴重,住院觀察幾天輸點液就可以了”沈言點點頭,“好,醫生,用最好的藥,多少錢都無所謂”,醫生撇着眼上下打量着沈言,“要對症”随後白了一眼轉頭就回了急診室。
檢查完畢,結果還算好,隻是因為喝酒導緻的胃黏膜受損,少量出血,目前已經控制,但是還是得住院觀察幾天,沈言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