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燈下男男女女不知疲倦地湧動,每天晚上酒吧裡都是這個情形,喧嚣、瘋狂,極端的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斷發酵,有人情場得意,有人一擲千金。
而早早混迹其中的劉思文早就膩了,他和盛延北一樣,都在做着表面功夫。
他一直覺得盛延北是個直男,從沒見他在一個男人身上費那麼大功夫。
把盛延北灌得爛醉,張開雙臂占據大半個沙發,他拿起手機對着人拍了張照片發給母親。
那邊在五分鐘後給了回信。
【為什麼喝酒?】
【他舍友有人□□。】
【......】
劉思文捂着嘴笑,無聲地笑,可是越來越覺得好笑,導緻他歪在沙發上表情猙獰,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您猜他舍友是誰?】
【别故作玄虛。】
【段家的,您認識吧。】
一時間沉默。
【不可能的。他家從來正經,孩子不會做這麼出格的事情。】
【也是,一個酒鬼說的話,沒幾分可信度。】
【你繼續跟在盛延北身邊,有什麼事情再告訴我。很晚了,先睡了。】
讀完這句話,劉思文也把手機放了下來,母親果然不信他的話。但愈是這樣愈好玩,戴高帽的段家一直以來壓在他們頭上,總是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樣,可能誰也不知道,他們引以為傲的孩子有着不同尋常的性取向。
耗費心機待在盛延北身邊果然是有好處的,這樣驚天猛料,這不就到手了麼?
雖然不可能為此撼動段家地位,但借刀殺人,不失為一件趣事。
“盛少,起來啦——”他起身去拉盛延北,這家夥喝得可真不少,自己又不敢怎麼攔,也不能放任他喝太多。
到底對那兩人中的誰起了什麼心思,自虐一樣地喝酒?
高中生都是莽夫,劉思文不會去問黃迪或者經常一起厮混的幾個人,他将這個秘密保留在心裡,除了母親,沒人能從他這裡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