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懿本就不打算在這個情趣遊戲中有什麼較真，他将狗繩在手上纏繞幾圈，控制段以桓在他的節奏裡。

汗水交融，深吻反複，激烈交戰，陳懿俯視段以桓一對無情眼，舔舐他不善言辭的唇瓣，用無可抗拒的聲音問他。

“喜不喜歡我？”

“喜歡。”幾乎沒有猶豫，段以桓難得直白認真，他把自己的情感完全剖出交代，不願意讓自己的真情實感因為冰冷個性而付諸東流。

陳懿教會他坦率，而他必須回報。

“乖狗狗。”陳懿獎勵似地伸出舌頭，讓段以桓咬住這塊軟肉，如真正的家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就這樣有來有回地掌控主動權，兩人在荒誕和漫長的嬉鬧中，餮足釋放天性，不知天昏地暗。

做完，兩人擠在狹窄的宿舍浴室清潔洗澡。

陳懿給自己身上搓滿泡沫，他突然想笑，自己和段以桓，某種意義上講真的很合得來。

想做的，都能做，隻要一句話的事情，一個看似不可能配合的要求也會順利完成。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很開心。

洗到最後，段以桓拿毛巾披在陳懿身上。他洗完了，要先出去。

兩人交換一個吻，留下陳懿自己擦幹淨身體穿衣服。

幾分鐘後，陳懿擦着頭發慢騰騰出來。

段以桓站在他的床前，低頭不知道看什麼。

陳懿走過去，看到是自己的手機在亮，心裡一跳，不動聲色走過去。

看到來電是無備注。

他自從決定和謝嶂分手後，就把他的備注全部删掉，下定決心做彼此的陌生人，但是他發現，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沒有備注，他也已經将那串号碼倒背如流。隻要一眼就能知道是誰。

他暗藏心虛地看一眼段以桓。發現對方也在看他，像是在等他接電話。

心一橫，他摁了挂斷。

“不聽嗎？”

結束□□的段以桓表情恢複成以前那樣，看過來的神情好像又讓人讀不懂了。

陳懿面不改色回他：“詐騙電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都是已經結束了的過去的東西，但他就是直覺不想讓段以桓知道。

以後要把手機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