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桓在外面陽台刷牙。
陳懿做賊心虛,不敢直接在寝室裡脫下盛延北那套衣擺過長的上衣和耷拉到鞋上的褲子,趕快從衣櫃裡翻找自己的備用校服,到浴室裡更換。
段以桓也沒問他去哪了,洗漱完後帶着書就回教學裡去。
正好給陳懿喘口氣的時間。
雖然他不需要照顧段以桓的情緒了,但自己夜不歸宿畢竟是違反了學生條例,重則是要停宿的。
不過一整天過去了,也沒有人告訴他他要被停宿。
段以桓根本沒有舉報他夜不歸宿。
不再忐忑不安的同時,也很疑惑,明明沒和段以桓打招呼,卻還是沒有被他報告給宿管。
其實段以桓,真的還有最開始那樣這麼讨厭他嗎?
陳懿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想着和學習無關的事情。
班主任走進來,看着全班同學:“最近聽說有人懷疑班上有同學作弊這件事情,老師仔細看了考試時候的監控,發現不存在有作弊行為發生,咱們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期,不能因為一時的流言蜚語而對别人産生偏見和看法,這是極其不公道不正義的。你們也停止對任何人的懷疑和揣測,把心思都放在複習上,考試成績保持的保持,進步的進步,明白了嗎?”
“明白了——”同學的回應稀稀拉拉。
陳懿知道盛延北承諾的事情開始履行。不過可悲的是,這件事本就是因對方而起。
下課,陳懿走到段以桓班上,看了他一眼。
段以桓知道他在找自己,兩人以前談戀愛的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出去走廊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是帶着什麼心情出門的。
這是他們回到學校兩個星期以來第一次面對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