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北的話語帶着笑意,少年桀骜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割入段以桓眼眸。
陳懿驚慌失措地仰頭看着盛延北,一被人碰到就仿佛回到了昨晚環境中,他對盛延北的記憶保持在不知疲倦的機器,恐怖的控制欲......生怕這個不知何為恐懼的人嘴裡說點什麼,陳懿趕緊捂着他的嘴把他擠到後面去。
“我下午有事,要問老師問題。”
“我也要訓練,可以等你啊。所以吃不吃?”
“吃、吃......”
為了避免他們繼續對話爆點不好的料,陳懿隻能以自己做誘餌,拉着盛延北走出十幾米開外,徹底遠離段以桓。
而盛延北也出乎意料的好拉開,他的手剛放上去,人就順着他的動作走動。
到底不能徹底放下對方,也擔心段以桓多想,注意力都放在部長冷若冰霜的臉上,所以他不知道盛延北給段以桓的是何等挑釁的目光。
“你們什麼時候關系變得這麼好。”
盛延北粗黑鋒利的劍眉高揚,對“關系變得這麼好”這個評價十分受用,尤其是從自己最讨厭的紀律部長口中說出。他知道這兩個人曾經親密無間,但現在,陳懿是他的。
“我和陳懿之前都隻是小打小鬧,你不會當真了吧。其實,我們很合得來——”
“快走吧......”臉側滑下冷汗,陳懿推搡着他走到遠處走廊下樓梯的位置,他裝作很忙碌,硬着頭皮分開兩人,中斷對話。
而段以桓在注視着他們“勾肩搭背”離開後,眉頭是如何的深深皺起,面露不虞。路過的人見到都要猶豫是否該上前詢問什麼情況。
他看到的,是突然對陳懿态度轉變的盛延北,和陳懿為了盛延北放棄和自己的對話,不管不顧地離開。
他想要說出的話,也終究沒能說出。
兩個人的内心越來越冰封,越來越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