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臉色一白,他看着盛延北的臉,發自内心地喊不出口。
盛延北見他沒有動靜,有些惱羞成怒:“那你就套着腳鍊一輩子。我不會放你走的。”
說完他就走了,甚至沒有給陳懿反應的時間。
過了兩個小時,陳懿的喉嚨又幹又痛,實在是受不了了,想喊盛延北進來倒杯水,可是聲音變得非常小。他哆嗦着下床,發現自己最遠能走到離門口兩米遠的地方,也走不到房間裡的浴室喝生水。
他隻能拿起桌上的黃銅擺件,猛地往門上丢,發出巨大聲響。
在樓下健身的盛延北聽見巨響,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快步上樓,看見陳懿跪在地上氣喘籲籲,弱不禁風的樣子,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你是叫我上來把你捆住的。”
“水。”陳懿用氣聲嘶叫,“我要水。”
盛延北給他倒了一碗水,放在地上。
笑眯眯地蹲下來平視陳懿。
“不用謝,主人給你倒了。”
陳懿睜着眼睛看着放在地上的水,想要用手捧起來喝,結果碗被一下子抽走。
盛延北搖搖頭:“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你要——”
“像狗一樣喝。”
碗被重新放在了地上。
陳懿已經沒什麼所謂了,他為了能盡早喝到水,恢複身體,已經學會不去違逆盛延北的意思,他要明哲保身,于是趴下身子,把臉湊到碗邊,雙手抵着瓷磚地面,用粉紅的舌頭碰了下水,然後用嘴唇咬着碗邊喝水。
他喝得很快,很急,還剩碗底的時候,他不小心把水打翻了,頭還垂在半空,露出有些失落的眼神。
随即被人抱起來,粗重的呼吸壓上,他被鎖在盛延北的懷裡,對方的胸膛起伏很劇烈,呼吸也變得急促。
知道是什麼取悅了對方。
陳懿自嘲地在心裡笑。
他笑盛延北幼稚得像個孩子,但氣的是自己連這種人都鬥不過。
擡手環抱着盛延北的脖子,他第一次回吻。
讓盛延北不由一愣,他抓着陳懿後腦勺的頭發,怒道:“你在玩什麼花樣。”
陳懿看着他淺褐色的眼瞳,彎着眼睛:“老公,我肚子疼。”
盛延北的眼底仿佛有風暴盤旋。他撲上去,如饑似渴地分吃着陳懿的身體,雖然他覺得生着病的人渾身黏糊糊的很是個累贅,但是這種情況出現在眼前這個玩物身上的時候,成了一種耐人尋味的暧昧。
醫生買了藥,神情複雜地摁了别墅的門鈴。
盛延北赤着上身,下穿一條灰色束帶運動褲,春風滿面地開了門,接過那個塑料袋,往醫生手裡塞了幾張鈔票。
“謝了,記得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