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些學校的東西,因為鄭知恩是本地人,陳懿對這片土地還有很多好奇,鄭知恩也很有興趣地跟他聊了很多當地特色,他說自己也經常去内地旅遊,所以兩邊差别他都很懂。
鄭知恩爽朗、健談,又會講普通話,這晚是這些天來陳懿說最多話的時候。
告别要回去工作的鄭知恩,陳懿走在回小區的小路,有點回味,他覺得這才是他向往的正常的生活。
HK的樓都很高,一層有二十幾戶,但是電梯幾乎不會堵塞,他回家的時候很少碰到鄰居,但是能聽到走廊裡響起的電視機聲音,聞到炒鍋翻炒食物的香氣,牆壁幹淨走道寬敞。這個城市用它的方式運作着,有一種經典而秩序的規則感,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格格不入,但事實上是,無論他去到哪個城市讀書,都會不同于自己家裡的感受。
晚上,謝嶂帶着點疲憊開門。
他進房第一件事就是找陳懿,看到人坐在書房的轉椅上玩電腦,感覺整個人又能活了。
他悄悄進門,從後面把椅子轉向自己。
一直戴着耳機在聽音樂的陳懿被吓一跳,鎖在椅子裡張大嘴。
謝嶂鑽進他的懷裡,看他手機播放的歌單,輕輕皺眉道:“又是這個人,幾首歌翻來覆去聽這麼久。”
“關你屁事啊。”陳懿推他腦袋。
緊接着一隻手肆無忌憚地亂揉。
“一回來就要惹我生氣!”
幾分鐘後,謝嶂頭頂着大包哼着歌到廚房磨咖啡。
謝嶂晚上經常很晚回來,陳懿都不過問,對方問他:“你就不擔心我是不是在外面偷吃嗎?”
“你偷吃就偷吃,難道要我去抓你嗎?我巴不得你快點放我自由......”
謝嶂微笑着捂住他的嘴:“好了寶寶,小嘴真甜。”
不過人還是解釋,他開始接觸一些實際業務的事情,很多商務社交禮儀,金融知識,都要到專門的地方去學習,所以他下課後還要學習兩個多小時才能回家。
這樣高強度的學習陳懿是有點理解不了的,但是他明白謝嶂和自己家境不一樣,對自己的要求約束也不一樣,他隻要能順利畢業然後回内地就行。
躺在床上,陳懿玩着手機,謝嶂的手伸到他的脖子下給他當枕頭。
“今天這麼晚回家去哪裡了?”
“......”陳懿已經懶得對他打探自己私人消息生氣,“到外面吃飯啊。”
“真的?和誰。”男人黏上來,體溫熱乎乎的,半邊身子感覺都要捂出汗。他無奈地放下手機。
不想這人又節外生枝做出令人誤會的事情。
陳懿回應:“自己一個人吃不行嗎。”
“要不下次我們還是一起吃飯吧。這幾天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吃外賣,冷清死。”
“不想冷清就去飯堂吃啊。”陳懿轉個身,面對着謝嶂,捏着他的臉,直到那張愈發成熟的臉頰被擠變形。
“唔唔(好吧)。”謝嶂抱着他的手臂,把頭在他皮膚上蹭來蹭去。
這麼幼稚的人真的能做老闆嗎?
陳懿深刻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