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好連忙點頭,心裡卻想:到時候回房間喝,反正哥哥也不會知道……
次日,臨下班前莊昱安讓妹妹收拾東西和他一起回家,她回複:“哥你先回吧,我約了羽毛球教練。”
莊昱安盯着手機,覺得稀奇。妹妹從小是個運動絕緣體,中學時跑個八百米都去了半條命。走出校園後越發不願動彈,一切體育活動都謝絕參與。奇怪的是,讓她去旅個遊、逛個街,一天能走一萬步……
他笑笑,回複:“我和你一起。”
半小時後,兄妹倆來到羽毛球館。莊昱安親眼看到妹妹一闆一眼學揮拍和步法,大半小時過去都不曾休息,不禁連連稱奇。
趁她在練習,莊昱安上前找教練打聽,這才知道她已經練了快兩周。不光一周三次跟着教練學,還自己在家練,周末還要和朋友打。中間拉傷了腿,休息了三天又接着練起來。
至此莊昱安覺得不大對勁。妹妹愛上運動是好事,可過猶不及,弄傷身體可不得了。到底什麼原因讓她驟然轉性,又如此急于求成?
吃飯時,莊昱安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最近怎麼突然迷上羽毛球了?教練說這批學員當中就你最拼。”
莊靜好早料到他要問,自信滿滿地說出準備好的回答:“我最近常和左曉、詹嘉欣去打羽毛球,她們都打得好好,就我一個菜雞……哼,我要努力跟上,超過她們!”
莊昱安被妹妹奇怪的勝負欲逗笑,道:“被她們取笑啦?”
“那倒沒有。”莊靜好不想出賣朋友。左曉和詹嘉欣半句都沒取笑過她,真正取笑她、罵她笨的另有其人,可又不能對哥哥說。
“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她嘟嘟囔囔地說,“反正當什麼都不能當菜雞……”
兄長寵溺地看着她:“那以後在家,我陪你練習吧,這樣應該比你一個人練要快。”
莊靜好還沒來得及感動,他又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練太狠了。教練也說了,你的身體素質比不得經常運動的那些女孩,不能一上來就把強度拉滿,身體會受不了。另外,最好也搭配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比如可以跑步、深蹲……”
“不要啦!”莊靜好趕緊叫停,“我隻喜歡羽毛球,别的運動不喜歡!而且光練羽毛球就已經很累啦,還要跑步,我會死的!”
兄長笑着搖頭,接下來開始勸她,說什麼“磨刀不誤砍柴功”“欲速則不達”“技術要練,地基也要打”……莊靜好心想:不愧是哥哥,連打個羽毛球都要啰嗦出這麼多大道理來。唉,我要是思睿,說不定得打退堂鼓了……
兄妹倆吃飯時,左曉也在吃。
她騎在路飛身上,暈暈乎乎地想:怎麼就把人帶回家了呢?難道是自己最近太過空虛了?
“嗯……呀!”男人突然來那麼一下,撞出一聲不成調的驚叫。
“在想什麼?”他臉色潮紅仰視着她。她搖頭,路飛便停下來,扶住她肩膀,坐直身子。
遠處傳來隆隆雷聲。路飛用手指挑起她下巴,一寸寸欣賞被欲望染成绯色的面龐。明明行為這麼的熱辣奔放,眼角眉梢卻帶着揮之不去的清純,似有若無的羞澀,偶爾還浮現一絲迷惘……這樣的女孩,輕而易舉把男人變成欲望的奴隸。
他重新律動起來,但放緩了節奏。“不打算回答我嗎?”在她耳際呢喃,“剛才在想什麼,嗯?”
左曉擡手,摸在他胸上,顫聲:“你最近好像……壯了一點點?”
路飛輕笑,咬着她耳垂說:“喜歡嗎?”
“哈……”她輕哼,似歎也似笑,“可以再壯一點……”
舌尖往裡探索,引出一串伴着戰栗的輕啼。他聲音驟然沙啞:“那作為我辛苦鍛煉的獎勵,你今天要再野一點兒……”
“再野一點兒”的後果,便是路飛起身穿衣服時,左曉看着他的背,覺得自己是個魔鬼。
雨點打在玻璃上。她慵懶地倚在床頭,眯着眼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不會是字母俱樂部的吧?”
路飛輕笑,轉身在床沿坐下,抓住她右手端詳。左曉垂眸,看見指甲縫裡藏了幾絲凝固的血迹。
“明明你更像。”他笑着将她手指拿到唇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盯住她。蓦地,張口把兩根手指含住了。
媽的,比老娘還色!
左曉睜大眼,仿佛覺得自己被玷污了。抽回手,硬邦邦地說:“雨要下大了,趕緊回家吧。”
路飛慢慢扣上扣子,笑道:“為了你的名譽,周末我就不下水了。”
“随便。”左曉邊下床邊說,“上面又沒寫我名字。”
她把路飛送到客廳門口,迎面撞上Eric。他顯然淋了雨,頭發、肩膀都濕了。
“嗨。”路飛神色自若地同他打招呼。Eric嘴欠,說了句:“雨這麼大還走啊?”
左曉瞪他一眼,他聳肩,竊笑着回房了。
“你看,室友都看不過去了。”路飛正面圈住她的腰,眼神缱绻,意有所指。左曉挑眉:“那你睡他屋去?”
路飛無奈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