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路飛沖她眨眼,“你路飛哥是自己人,是莊昱安後援會的一員,也是莊靜好後援會的一員。”
左曉點了頭,莊靜好便放心吐槽道:“哥哥和思睿簡直太不上道啦!都一條船上了,卻正經得像開會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搞談判呢!氣死我了!”
左曉也看出來了,那倆人都沒放開,不知該說他們真矜持還是假正經。都快三十的人了,有這個必要嗎?
“就你上道!來這以後半句話都沒跟陳立卿說上吧?”她嘲諷,“一家養不出兩種人,你跟你哥誰也别說誰好吧。”
莊靜好“哼”了一聲,不服氣地抱起雙臂:“我說了啊!是你教的辦法不管用,害我熱臉貼了冷屁股!”
左曉臉色一沉:“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說:聽曉曉北鼻說你蝶泳姿勢很棒,能教教我麼?”
“然後呢?”
“然後他裝作沒聽見,從我面前遊走了啊。”
靠,陳立卿竟敢搞陽奉陰違這一套!她在的時候,他就勉為其難應付莊靜好一下。她一不在,他就放飛自我了?左曉氣他讓自己在小徒弟跟前折了面子,不禁恨得牙癢。
這時路飛出來打圓場:“遊泳的時候耳朵裡都是水聲,沒準他沒聽見吧。”
“也許吧。”莊靜好撅着嘴說,“反正他沒搭理我就是了。唉,他真的對我好冷漠……哼,我也不想搭理他了!”
左曉知道她說的是氣話,故意拿話呲她:“行,你就别搭理他了。我也圖個清淨,不用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睡覺呢。”
莊靜好頓時軟下來,向她讨饒:“我就那麼一說,你别當真了嘛!唉,是我太急躁了,那個什麼,俗話說欲速則不達,我會調整心态的……”
雖然對方服了軟,可左曉心裡還是不高興。陳立卿對她陽奉陰違,她給小徒弟支的招毛線用都沒有,這讓她對自己身為戀愛教練的水平産生了懷疑。
明明這些招數以往都很管用的啊!她大二攻略校草,是靠與他切磋琴藝;後來拿下周志輝,是讓他教羽毛球;搞定路飛就更簡單了,喝頓酒的事……怎麼到小徒弟這裡就不靈驗了呢?
好吧,或許陳立卿這家夥賊心不死,還惦記着她,所以小徒弟再怎麼勾引都不管用。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得讓陳立卿徹底死了這條心才行。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幫你掃清障礙的。”她霸氣地說,“你好好玩,别因為區區一個男人影響自己遊玩的心情,好吧?”
小徒弟眼睛放光,用力點了頭。
生理期的緣故,加上太曬,左曉有點累了,懶懶說道:“你去找思睿玩吧,或者跟旁邊那些小姑娘玩,我先歇會兒。”
說完身子往後一仰,靠在路飛懷裡。
路飛在她頭頂親了親,旋即撥動船槳,往山壁方向劃。
“心情不好?”她聽到路飛在頭頂說。
“沒有,就是困了。”
路飛輕笑:“我也困了,躺一會兒吧。”
他在身後搗鼓一陣,接着雙手穿過她腋下,将她往後拖動。一串動作惹得小艇瘋狂搖晃,左曉不由得擡高聲調:“别翻船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路飛緊貼她腰背,在她耳邊說。
左曉聽着不大對勁:什麼叫“知道分寸”?難不成這家夥還想搞出什麼沒分寸的事?
正提防着呢,忽然路飛的手緩緩下壓,自上而下将她按倒了。
她意識到自己被放平,腰部以上疊在路飛身上,後腦勺枕着他的胸。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姿勢怎麼想都覺得有點……羞恥。
“别鬧。”左曉掙紮着想坐起來,弄得小艇左搖右晃,吓得她頓時不敢動彈。她會遊泳但水性一般,更何況她還在生理期呢!
“别動,一會兒真翻船了。”路飛聲音裡帶着明顯的笑意,大手覆上來,輕輕壓制住她手臂。
左曉乖乖躺好,心想:行,一會兒看是誰玩火自焚。
這麼想着,她把眼一閉,當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