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個。”
許浚如吐出一口煙:“誰讓你拿的多。陳影帝也是三支,另外幾個後輩每人帶一支。”
“十一組是我們屋裡那兩個?”簡遼燃問。
許浚如:“對啊。關系搞好了,有飯吃啊。你記住了,以後你吃每一口飯都要先在心裡禱告我。”
簡遼燃嗤一下:“我吃他做的飯,我還需要先感謝你?”
“是,你臉大,吃人家飯不害臊。”許浚如小聲笑:“不開玩笑。我選他們是因為他們能力不錯,但那個鼓打得實在太爛了。”
“所以你想下場去打?”簡遼燃好奇看許浚如,這人在圈裡出了名的熱心腸。
許浚如:“那不能夠,但要替他們想想辦法。誰讓我現在是導師。”
簡遼燃:“你還不滾去洗手間,快開拍了。”
晚霞下,制作組的工作人員正在和各組核對導師名單。簡遼燃瞥見沈竹意淡漠地立在石凳前,半天隻點一下頭。
“選上了?”另一邊爆發出姜随亢奮高喊。
“周斯餘,我們走狗屎運了。”姜随轉身摟住周蓑雲的肩膀,大力搖晃:“我們何德何能?”
周蓑雲一拳頂開他下巴:“你無德無能,我德高望重。”
工作人員公布名單的聲音不小,周蓑雲能聽見四組和簡遼燃匹配上的消息。他餘光瞥了瞥在棚簾前抽煙的簡遼燃,仿佛能聞見他領口尼古丁燥烈的味道。
不像其他人抽煙時候完全放松,站沒站相,簡遼燃抽煙時上半身會繃着,肩膀打開,特别正經,也特别裝,讓人有破壞欲。
簡遼燃掐滅煙,動身去往洗手間的方向,路上許浚如回來,笑他:“上個廁所鬧得和走T台一樣,還得單獨走VIP通道嗎?”
現場共設了三個洗手間,最遠那個是新砌的磚石房,路上架了一小段木闆橋,許浚如笑的便是簡遼燃從橋上漫步下來的神态。
周蓑雲遠遠盯了一會兒,順着木闆橋,悄無聲息跟過去。
洗手間不可能有攝像頭,周蓑雲等在外面,聽見水流聲才從容進去。
簡遼燃擡頭,周蓑雲站在他身側,輕笑問候:“簡老師也在?”
“上個廁所都要說好巧嗎?”簡遼燃關了水龍頭,抽紙擦手,看了看鏡子裡周蓑雲側面微笑時淺淺的小梨渦。
“你們選許浚如?缺個鼓手想讓他上場?”
周蓑雲正過臉來,邊看鏡子裡簡遼燃優越的臉,邊洗手:“我們就是碰碰運氣。你太難選了。”
後邊那句低得幾乎被水聲蓋過去,還顯得挺委屈。
簡遼燃視線先停留在周蓑雲後脖子上那塊抑制貼上,薄韌肌肉下邊微微隆起,裡面藏着腺體。他不經意碰觸過,很柔軟,那股青草沁心的味道猶然回蕩。
“我也沒說你不能選我。”簡遼燃很大氣地開解。
周蓑雲關了水,仍舊盯着鏡子裡的人,低了聲:“可你說你的标準對我提高了。”
簡遼燃想起地下停車場的事,忽然有點理虧,“不試試怎麼知道标準在哪裡?”
“你選我了嗎?”周蓑雲低頭瞥過簡遼燃的口袋。
雖然周蓑雲不可能知道口袋裡有張卡片,但那視線實質般,火辣辣。簡遼燃讓了讓,側身打算出去。
周蓑雲伸手去夠紙巾,說:“沒選也不意外,我知道我們隊不被你看好。”
簡遼燃皺眉:“許浚如說你們隊實力是有的,就是鼓打得太爛。”
周蓑雲抓着紙巾,手臂為了躲避台面的水漬,擡了擡,揩過白襯衫的扣子。
簡遼燃的腹部肌肉瞬間收緊,周蓑雲的手臂白得晃光,從他身前抽過,不像是故意的。
周蓑雲淡定擦拭手指,拉長音說:“簡老師真是實話實說,一點也不懂得哄人。”
“周蓑雲,你再這樣,我要發警告牌了。”新砌的洗手間鏡子擦得锃亮,簡遼燃能看見周蓑雲耳廓絲絲紅,本來鋒利的語氣收了鞘般,又說:“這不是一次兩次,再演就過了。我們要真成了,我受不了你這樣子。”
“哪樣子?”周蓑雲斜乜他。
“就……”簡遼燃舔了舔唇,壓下眉,幹燥的熱度從後面包裹而來。“我們匹配度太高了,别點火。A都沒什麼操守,幸好我比較自律。”
簡遼燃說完利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