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行程簡單,名義上是自由行動,實則導演放了話,讓大家對入住的這座古鎮來一趟深度遊,還煞有介事地說跟比賽有關。
由于臨近過年,古鎮遊客比較多,比賽時間相對縮短到四天。除去第一天辦理入住、自由行動之外,還剩下兩天團隊創作時間,最後一天便上PK舞台。
周蓑雲放下行李後,在群裡招呼隊友出門。
負責直播的梅心樂在酒店門口給他拍了一個全身正面大帥視頻。周蓑雲向梅心樂招了招手,觀看直播的人又被美顔暴擊——
[這張臉我有三個星期沒見,竟恍如隔世,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中毒了。]
[想想他的村霸曆史瞬間解毒,藥到病除。]
[周斯餘,我是一個猛A,算過了,我們很配。]
[周斯餘是不是去做醫美了?]
[别拍他行不行啊,這麼多帥A不拍,整天拍一條爛O。]
[劃重點——沈竹意在後面,和文帝度兩人要走了。]
……
步方期先下來,就算放在A裡,他也是粗犷大号的A,上半身發達,寬額方颌的國字臉,五官很正氣。
步方期跟周蓑雲打招呼:“周隊長。”
周蓑雲:“步鼓手。”
步方期額了一下,覺得周蓑雲是在揶揄他的稱呼,呵呵笑開:“你挺幽默。我們第一次合作,你是隊長,又是O,盡管使喚我們就行。”
周蓑雲了解步方期是一個任勞任怨,一心隻想打鼓的人,對他生出親切,問:“上一場你和鄧岱怎麼合作?”
“鄧岱是樂隊靈魂,他說了算,不過他這人不是霸道強勢,有道理的話他也聽的。”
剛說着,鄧岱從後邊閃出來,壓住步方期肩膀,惡狠狠笑:“我很難搞嗎?”
“隊長。”鄧岱仍舊剃寸頭,戴耳釘,一副終極一班吊車尾的裝扮。“我聲明,你是撈我的人,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既然跟了你,就一定對你負責。”
“那你先把這張嘴矯正了。”
周蓑雲仰頭看姜随,一米九的身高嚣張地杵在台階上。
姜随又說:“我們是一個隊伍,隻用對比賽負責就行,不用對我負責。”
他對鄧岱說:“隊長是你的再生父母,你對你爸不尊重,就是對我不尊重。”
鄧岱無語看着兩人,直說:“行行行,好多規矩啊。現在去哪裡?吃飯?”
姜随:“是啊,吃飯。”
步方期一聽吃飯,臉上綻放聖光。
周蓑雲先領着四人就近找家飯館。
旅遊季,飯館裡都是人,有些人一看他們派頭就覺得是拍節目的,老闆特意給他們加了一張桌子。
姜随自來熟找遊客聊天,回來飯菜上了,坐下邊吃邊彙報:“問了,鎮不大,都是奔着一座古寺廟來的,叫拾靈寺。”
“在哪?我們去走走。”步方期大口扒飯。
姜随:“在鎮邊上,下午人更多,限流。”
周蓑雲拿出手機:“先預約入寺。”
姜随:“節目組就給半天時間給我們找素材,會不會明早公布題目時候,我們都跑偏了?”
步方期大口嚼餅:“是啊,偏了明天再找,時間又搭進去半天。”
周蓑雲決定:“那就兵分兩路,鄧岱和姜随去寺廟,我和步方期再四處轉轉。随時拍視頻發群裡”。
古鎮确實不大,周蓑雲看旅遊攻略圖,必去榜除了拾靈寺,還有容園,以及本地一個非遺文化展覽廳。
周蓑雲先繞去非遺文化展覽廳。門口排起長隊,步方期從隊首回來,說:“展廳不大,後邊挨着容園,排嗎?”
古鎮日光暖煦,曬着太陽排隊也不冷,周蓑雲點頭:“排啊,不排也沒地方去。”
酒店裡,簡遼燃透過直播鏡頭,看了一圈選手們的行動軌迹,沒看到點有趣的,摔了手機,吃着冷掉的午餐。
許浚如住他隔壁,這會兒過來竄門,正在刷劇,看他那樣子,來事地說:“憋屈吧。人紅就是枷鎖,别人遊山玩水,我們隻能在酒店裡關着。”
簡遼燃吃着雞胸肉,呵呵:“我是被名利所累,你可以自由行動。”
“是,但我懶,不願意去排隊,怎麼了?”許浚如還笑嘻嘻:“我的徒兒們在群裡一直刷圖,我已經雲遊了整座古鎮。你的那些徒兒徒孫呢?”
“沒拉群。”簡遼燃言簡意赅。
“沒拉你進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