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有一天,她會在江來的懷裡撒嬌,滿身嬌憨。
江來滿臉寵溺的看着懷中的女孩兒,抱着她,一點一點的向卧室靠近。
秋茉的卧室很空曠,但有一面牆是落地的玻璃窗,江來懷中抱着秋茉,整個空氣都充斥着女孩香甜的味道。
眼前是滬上繁華的都市風景。
江來突然想到,秋茉經常一覺睡到夕陽西下。
每當那時候,她看着窗外熱鬧的人來車往,而自己卻身處雲端孤獨寂寞時,他的茉莉一定很痛苦吧。
想着想着,他的心底泛起酸澀,低頭吻了吻女孩兒的額頭。
江來是個無神論者,可那天,躺在秋茉床上的他向老天許了個願,他請求他的茉莉從此不再孤單,一生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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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茉醒來時又一次是傍晚十分,熟悉的日落大道,暗淡的卧室裡,可這次她一點兒都不孤單。
她躺在江來的懷裡,微微擡頭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與突起的眉骨,以及绯紅色的嘴唇。
秋茉覺得當下的她很幸福,她仰起臉,在男人的唇上吻去,卻在即将離開時被反客為主,江來一手托着她的腦袋,一手護着她的腰背,加深了這個落日的初吻。
日落大道充滿自由,無論是洛杉矶公路上的晚風,還是雲南梅裡的日照金山,那些從前觸碰不得東西,如今已經解開了禁锢的枷鎖,她以重生的姿态去迎接等待已久的愛人,在星河璀璨裡收攏一簾清夢,釋放了那壓抑已久的貪戀與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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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茉打開客廳的燈時突然發現,那束枯萎的茉莉已經不知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新嫩的茉莉花苞朵。
秋茉走上前去,仔細的看着這朵花。
江來也從卧室裡走出來,他看見秋茉發現了這朵花。
“這花很難買吧,冬天滬上哪裡來的茉莉,平常都是媽媽從網上定來後在昆明發過來的。”
其實,這花确實難弄,江來托了點關系,才請人從昆明直飛送來的,可他不覺得麻煩,他的茉莉值得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哪有,我們一起好好愛護它,等它花開就好。”
江來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了秋茉,女孩單薄的身型讓人心疼。
“茉茉,你今年春節請個長假吧,我帶你回京區住幾天,你身子太虛了,總是睡覺,醒着的時候也是恹恹的,我擔心你,我帶你會京區養養身子,好不好。”
江來沒有什麼照顧人的經驗,但他媽媽和奶奶有啊,把秋茉帶回去,養好了再帶回滬上。
“你也知道春節是我們最忙的時候,哪裡能請假,我今天已經是很過分了,明天肯定要回去上班了。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好像确實很嬌氣,原來那些年養成的吃苦耐勞的優良品格都沒有了....”
秋茉仔細回想遇見江來的這段時間,自己确實越來越嬌氣,特别奶奶去世後的這些天,簡直就是“為所欲為”。
江來才不在乎:“才沒有,不過不去京區也沒關系,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今年過年,我在滬上陪你。”
秋茉突然想了那天在靈堂遇見的江來的家人,那樣龐大的、人又多的家族應該很注重春節這樣重要的日子吧。
“不行,你得回去,你家裡長輩那麼多,不回去肯定不行,春節而已,我一個人可以的啦。”
江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了聲。
“他們才不關心我回不回去,或者他們現在巴不得我不回去。”
昨天下午在京區的老宅裡,江家老爺子和江爸爸他們八卦的問他和秋茉是什麼關系,畢竟那天靈堂兩個人的樣子,說沒有關系他們是打死也不信的。
江來也不瞞着,直接就回複了他們想要的答案:“我媳婦兒。”
江來這些年一頭紮進部隊,對自己的人生大事一點也不上心,江媽媽江奶奶可着急了,眼下得到了準信,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江來卻給他們提前打了預防針:“不過我可是廢了好大功夫才追到的,因為她爺爺爸爸的關系,先前她對我一直挺抗拒的。”
江老首長多少都能猜到這裡面的曲折的,當年秋樟和他是空軍的同一批學員,兩人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室友,他是個明朗達理的人。
“知道了,你個臭小子,活了三十幾年終于鐵樹開花了,不過既然追到了,就好好對人家,有什麼需要家裡幫忙的直接和我們說。”
江淮看着孫子提到人家小姑娘就一臉春風的模樣,突然覺得他特别的不值錢。
江景看着兒子的樣子,也是咧嘴笑了笑。
“你媽媽說,過年把小姑娘帶回家來,她一個人在滬上怪冷清的,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對人家好。”
“多謝關心,不過春節他們空管都忙,等節後吧,我把她帶回來,這一個月她經曆了不少事情,瘦了不少,到時候還麻煩奶奶和媽媽給她補補。”
“你個臭小子,還懂得疼媳婦兒了。”
“不錯不錯,原來倒是沒看出來,我一直以為你打小光棍命呢,哈哈哈哈....”
院子裡聊的歡騰,京區的冬季比往年的多了些味道,一些提早開放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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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浪漫打敗孤獨,在寒冬裡開出了不屬于風雪的花,月色也會為你變得溫柔,對你的想念會變成目光觸及的所有,從此萬家燈火總有一盞為你而留。
我會永遠在家等着你,我親密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