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老宅裡的四個人正搓着麻将,打得好不熱鬧。
李清見兒子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以為出什麼事了,就示意大家安靜,她給手機開了免提。
“咋了兒砸,這個點打電話,你被秋茉趕出家門了。”
江來聽見老媽打趣自己難得沒有反駁回去。
“媽,空腹喝酒知道怎樣緩解難受啊。”
“空腹喝酒,喝多少啊?”
“一口悶,二兩。”
“你瘋了啊,喝酒這樣喝,不要命啦!”
“不是我,是茉茉。”
“茉茉?你怎麼讓你這樣喝啊,這多傷身體啊!”
李清着急了,喝酒這麼急内髒哪裡受的了,關鍵秋茉身體素質也不是很好,她還是個女孩子。
“什麼情況,你說給我聽聽,我開免提啊。”
江來也不瞞着,就把晚上吃飯的事情講了一遍。
江淮倒是沒忍住:“艾家那個臭小子,明天我就去找艾榮,他的好孫子都做的什麼龌龊事。”
江景也很少見的動了怒氣:“你們這些小輩這次确實過火了,其他人呢,都什麼态度啊。”
江來想了下微信裡的私信,回答說:“付彥他們幾個都給我發了消息安慰我,還問了秋茉的情況,都認為艾深這次過分了。”
路舟也是生氣,不過她更擔心秋茉:“你給她喂點蜂蜜水,能吐出來最好,吐不出來你晚上就得多看着點,不能睡太死。”
江來當然是不敢睡的:“我知道的奶奶,我看着她。”
李清已經想去艾家錘大門了,他算個什麼東西,她李清的兒媳婦兒敢這樣欺負。
她的聲音也沒了往日的溫和:“夜裡沒事的話,你明天帶秋茉回來,我給她做點養胃的,她明天胃肯定難受。”
“好的,媽。”
“不過啊,我兒媳婦兒就是棒,那句‘眼盲文盲心最盲’罵得好啊。”
“媽,請你明兒見到她務必當面狠狠的誇她,她回去那會兒可自責了,覺得自己話說重了,給我添了麻煩。”
“這孩子,诶...你放心,明天我和你爸,你爺奶,我們四個人輪流上去誇她。”
江來扶額笑....倒也不必這樣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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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江來看着床上睡熟的女孩,她的呼吸又淺又慢,不仔細看還以為....
江來拉開被子,把她擁進懷,感受着他的溫度,心裡才滿足的歎了口氣。
手機突然震動,江來看了一眼,是艾深發來道歉的消息。
他不想理會,直接鎖了屏。
京郊的山很多,幸而是冬天,倘若是其他三季來,蛇鳥蟲獸很多,晚上也很吵。
隻有在這樣的深冬,除了嗚嗚的風聲,便是靜的仿若空虛的一切。
秋茉大概是本身來了京區就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晚上這一遭事,夜裡一點多的時候開始發起了高燒,江來摸着渾身滾燙的燒的糊塗的秋茉,自責的不行。
他打了前台的電話,問能不能找個熟悉的人開車,把他們送去軍區總醫院,他出雙倍的代駕費。
從這裡到軍區總醫院普通代駕費就要好幾百了,雙倍的話不就上千了。
很快前台就幫他安排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這人的技術好,車開的穩,話也不多。
江來給他湊了個整付了兩千,司機高興的不行,還問需不需要幫忙挂号什麼的,江來拒絕了。
他已經打電話請了自己在醫院的表哥李知言幫忙,對方剛剛回複已經幫他安排妥當了。
江來就這樣抱着已經昏迷的秋茉進了醫院,李知言這兩天一直聽自家姑姑和奶奶聊天,說她家江來給她找的兒媳婦兒可稱心了,這下還真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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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時機不對啊,這弟妹怎麼病成這樣,雖然在微信裡也大概知道了秋茉的情況,但他還是給安排了點重點檢查項目。
一套檢查下來,等秋茉進了病房挂上水,時間也不過半個小時。
對于醫院看病來說,實在是很快了,江來和表哥打了招呼表示感謝,李知言直接擺手:“和我客氣什麼,這我弟妹,而且她燒到40度,再高一點她就熟了,這麼危險的情況也不能開玩笑啊。”
江來抿了抿唇,來了句:“嗯,但還是要謝謝。”
李知言被自家表弟這客氣話給說愣住了,氣的都要踹上去了。
等秋茉高燒開始往下退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她迷迷糊糊的開始轉醒,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爸爸,奶奶,還有隻在照片裡見過的爺爺。
他們笑眯眯的看着她,讓她好好生活,奶奶還讓她趕緊回家,不然江來要擔心了,後來他就聽見了江來在喊她....
病房裡,秋茉看着手上的點滴,以及坐在椅子上趴在她手邊的江來,苦澀的笑了笑。
她輕輕的喊了幾聲江來,江來立刻坐起身來,要問她什麼,可秋茉捂住了他的嘴巴,她拖着嬌滴滴的聲音和男人撒嬌:“寶寶,我冷,你躺上來抱着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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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苦澀的藥劑時,一定也會想念緩解苦味的那塊蜜餞的甜,誰不是在苦中作樂呢,愛也是,苦過方知甜蜜,酸澀更顯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