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茉一臉抱歉的看着江來,說的心虛:“寶寶,明天委屈你了。”
江來遲早是要見秋茉的長輩的,無論是文家還是秋家,他都得見的。
隻是秋茉的樣子太過誇張,好像他是什麼什麼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
“茉茉,你為什麼這麼擔心我。”
秋茉也不懂,她就是覺得江來會受委屈。
“我怕你受委屈嘛。”
江來看着她,笑的溫柔:“茉茉,這點困難我都過不去,我怎麼把你娶回家。”
愛人的奔赴從不過問路途多遠,高山多險,從頭至尾在乎的,不過是我的愛人是否還在?
是否,還愛...
但眼下确實有件棘手的事,江來想了想還是拿起了手機,給幾千裡外的京區打了個電話。
秋茉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江來和他外公通話。
“明天中午....”
“對,我見面禮選什麼?”
“好的。”
“那我明早去找李觀南拿。”
....
十幾分鐘後,電話被挂斷。
江來回頭,就看見秋茉抱着沙發抱枕,發着呆,放着空。
“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
江來看着她的狀态,以為秋茉累了。
“沒有,隻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這兩天事情太密,現在緩過神來,秋茉才想起了一些被她忽略的人和事。
“嗯?”江來挑眉看她。
“和你一起來的,那幾個人....”
秋茉記得那天離開仙場台時,江來身後還有幾個人。
“他們是叔叔和舅舅家的哥哥和弟弟,李知言你應該認識的。”
果然,秋茉想着那不會是江來兄弟吧,沒想到還真是。
這下可好了,初印象就落了個沒禮貌、嬌生慣養的名聲....
“我....我那天....”秋茉糾結又懊惱,江來看出來了她的坐立難安。
笑着走上去,一縷一縷的順着她的頭發,像給害羞了炸毛的貓咪順毛。
“沒事的,他們幾個大男人,不至于。”
可秋茉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她擡頭對江來說。
“他們回去了嗎?要不我晚上請他們吃飯吧,我想挽回一下自己妲己般的形象。”
江來笑的恍人,卻還是幫她聯系了人。
——
這幾天忙着給陳添的事情收尾,江衍之此刻站在太平山腳下,看着眼前裝修奢華的獨棟别墅時,突然就覺得自己非常的冤大頭。
他江來何德何能啊!早知道開飛機能被分到這麼好的對象,他被他老子打死都要去報名飛行員。
秋茉還把秋冀喊來陪着,他臉皮厚,玩得開,最适合來幫她撐場子了。
秋冀也确實貼心,來的時候還帶了兩瓶柏圖斯,自法國波美侯的佳釀,由Chateau Petrus酒莊出品。
這是一款混合着紅莓果、玫瑰花香氣,夾雜着薄荷的清香,層次豐富的紅酒。
入口後,絲滑柔和,酸度恰好,回味悠長。
秋茉覺得她的堂弟真的是孺子可教,連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溫柔的滿是贊賞。
可是秋冀也是帶着目的來的。
他放下紅酒後,一臉苦相的跑到他姐姐身邊。
“阿姐,你把我害慘了。”
秋茉疑惑的皺着眉看他,那眼神就差沒把“你有病”全息投影出來了。
“阿姐,我的小姑娘說我紅杏出牆,那紅杏就是...”
秋茉的拳頭都撺緊了,如果秋冀繼續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她就一拳把他打暈。
“阿姐,你能幫我和她澄清一下嘛?”
秋茉的拳頭松了,她突然幻視自己從前這樣玩弄江來,江來每次都是幽怨的看着她。
好啊,天道好輪回,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江來在一旁看着這姐弟兩的對話,突然意識到秋茉從前就愛這樣捉弄他的愛好是哪裡來的了。
血緣,真的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秋冀的事情簡單,秋茉不過是舉手的事情,她卻和小河北談起了條件。
親姐弟,也要明算賬。
“小北,幫姐姐把這幾位爺陪好了,姐姐我立刻幫你澄清,還可以承諾在關鍵時候助你一臂之力,必叫你喜結連理,永結同心。”
秋冀聽完,眼睛都亮了,他看着對面三人笑的谄媚,江衍之有一種被人扒光了叫賣的感覺。
然而他的感覺沒錯。
這天晚上,江衍之第一次知道紅酒也能把人喝醉,剛開始的兩瓶紅幹不過是烘托一個氛圍,後面可是整整一酒櫃的酒任他們挑選。
那酒櫃,比兩個他壘起來都高,像京區圖書館的書架一樣,密密麻麻的全是酒。
他的小嫂子,果然不一般,那酒櫃,簡直能把一屋子的人都砸死。
以至于往後的日子裡,隻要是秋茉請客吃飯,他都不太敢去,他幼小的心靈已經有大大的創傷了。
——
情緒的産生是因為在乎,無論是歡喜還是悲傷,是自責還是自傲,當情緒被一個人完全掌控時,聽話吧,别掙紮了,放棄抵抗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