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有些莫名其妙,卻不願與陌生人多說些什麼,便點點頭示好,就轉回了頭,可心裡卻不的安甯。
“今天這是怎麼了,做個飛機還不得安甯,看來下回,還是得和李觀南要直升機。”
等到飛機到了滬上機場落地,趙念庭才将手機開機,可消息列表裡的一則消息,讓他皺了眉頭。
秋茉:圖片。
秋茉:來這裡和老家夥們打架,你晚上有空來接我吧,累了。
秋茉知道趙念庭今天回滬上,可不知道江來也來了,更不知道等下進了這小院子裡有些什麼在等着她。
“梨棠院”這三個字太過腌雜,趙念庭看完消息,立刻在人群中尋找江來的身影。
“梨棠院”...這個地方是他目前為止,在滬上見過的最肮髒的地方了。
秋茉那裡,她将将進包廂,便被鼻尖的梨香熏得有些恍神。
她警覺的将雙手握拳,指甲掐進了掌心。
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先是梨香萦繞軟了身子,又有美人伴酒酥了骨頭,一頓飯啥正事都沒聊,光是喝酒說渾話了。
一點兒都不在意秋茉的女兒身份。
秋茉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的狀态,朝對面發不了攻勢,隻能退而防守。
等桌上的酒吃的将将好的時候,突然間包廂的屋頂像是被開啟了什麼機關似的,整個包廂螺旋式的旋轉,再一擡頭,屋頂已如寶塔一般層層疊疊。
秋茉知道,這是場鴻門宴,可不曾想這宴席這般不堪入目,她從口袋裡摸出了塊薄荷糖,短暫的清咧辣口讓她的意識有些清醒。
“小秋總,您确實能力突出,家世又好,人有些時候就得認命,投胎确實是門技術活。”
秋茉覺得對方的話另有玄機,可她不敢輕易開口,倘若對方隻是套話,那她就着了道了。
對方見秋茉不開口,臉色也不再溫和,憤怒的情緒充斥眉眼:
“我的外孫不過是喜歡你,你就将他搞得家破人亡,如今他人在東港失蹤,生死不明,我要你作為籌碼,換他回來。”
秋茉終于知道對面的這一幫人是誰了,隻不過陳添如今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她現在慶幸自己進來前給趙念庭發的消息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趙念庭來救她。
“趙七七,你姐姐我的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
另一邊,晚上九點開始,滬上淮海段高架封鎖,車輛在15分鐘内全部清空,互聯網上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怎樣的大事有這般陣仗。
趙念庭和江來各自駕駛了一輛超跑和軍用吉普超速行駛在無人的道路上。
對講機的聲音因為距離變得有些嘈雜。
“我已經讓附近的趙家人先進去了,梨棠院的背後老闆是我奶奶的娘家,我已經和我奶奶說了,她已經告知了她的哥哥,我舅爺爺的回答是趙家人可以進去尋人,但梨棠院有梨棠院的規矩,我們可以有特權但不能破壞規矩,他們不能告知客人的信息,不然就是破壞了江湖規矩,梨棠院會有滅門之災。”
江來皺了眉頭:“我懂,能讓人手進去搜尋已經是破格了,多謝。”
趙念庭見江來這般客氣,反倒有些生氣了:“秋茉是我連着一半相同血脈的親人,我自然是要費心盡力的,而且這找人是最簡單的了,我派去的人不過是個幌子,人在哪裡現在怎麼個情況我舅爺爺早就告訴我了,如今最難的,是如何正當合理的将人帶出來,又不給我奶奶娘家那裡添麻煩。”
江來知道這些世家大多實力盤根複雜,他也不便多語,便直接了當的開口了:“你有什麼建議嗎,洗耳恭聽。”
趙念庭嘴角一彎,一套八面玲珑的法子就出來了。
秋月高挂,星落幾點,兩輛飛馳在無人大道的車座,低調又張揚的拉開了這一代年輕人的生死戰場。
是平地起高樓新貴誕生,還是群山哄塌百年斷流,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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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渡一片少年愁滋味,方才道天涼之下好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