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闆:你猜。
“我猜你默認了。”阮茸仔細的看着面前的人,才發現它的眼珠子轉起來不怎麼靈活:“拜托,老闆,别和我打啞謎啊,讓我見見你呗。”
謝老闆:你見過我。
阮茸啧了聲,翹起二郎腿:“我說的不是你現在,别那麼小氣,好歹都一起生死過了,按照江湖規矩,接下來就可以找片小樹林跪下結拜了。”
謝老闆:小樹林嘛?
阮茸看着這四個字和最後一個問号,文字冰冷,他想象不出對面的語調,慢慢扭曲了表情:“老闆,我說過我不幹那檔子事兒。”
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的意思是,原來小樹林裡也能結拜。
即使此刻面對的不是人,阮茸也默默的低下了滿腦子黃料的腦袋。
算了,問的直白點吧,阮茸攪着豆腐腦,開口道:“你是想殺我嗎?”
謝老闆:你想太多。
阮茸就更不理解了:“那你包,不對,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對方又沉默了幾秒。
謝老闆啪啪啪的打字,給他看:因為我看見你了,感覺你很缺錢,而且我還有錢沒地方花。
阮茸差點一把豆腐腦噴出來,現在的老闆都很喜歡用這種方式普度衆生是嗎?
大呂給阮茸炮轟的發消息,他從箱澤那裡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不停的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心裡還沒有自己,阮茸正思考着該如何套話,套出謝老闆的真實身份來。
大呂已經受夠了自己和自己聊天的寂寞,忍不住給阮茸打了電話,一接通,就哭着大喊:“阮茸,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了!”
阮茸戳着素包子,面無表情:“不愛。”
大呂悲痛欲絕:“你這個負心漢,我可是你唯一的好朋友,我為你流過血,為你插過刀,還為你在網上爬過樓罵過人,你……”
“再見。”
阮茸挂了電話。
手機就舉了過來,打着三個字:你愛誰?
“……”隔着屏幕阮茸都覺得尴尬:“是我一個朋友開玩笑,不用管他。”
謝老闆:你們講話都是用愛來愛去來表達的嗎?
阮茸推了下墨鏡,擡起下巴,冷酷男的說:“說那種話不符合我的人設,而且那隻是一種語氣助詞。”
謝老闆:戒掉這種語氣助詞。
好霸道。
謝老闆:回答我。
面對金主,阮茸老實的說:“好的,謝老闆。”
阮茸心裡糾結,怎麼回事?總覺得這人工智能的背後對他有點非分之想。
大呂很快又打來了。
“你這個死男人!竟然……”
阮茸冷酷:“我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大呂趕緊喊住他:“你知道野人王是怎麼沒了的嗎?”
阮茸啧了聲:“不是我殺的。”
“真的假的?”
大呂狐疑,他真覺得是阮茸受不了,把人給解決了,這小子強的很。
阮茸反問他:“看的不爽我就殺,那你為什麼還活着?”
“……”大呂覺得這話極度發自内心!
“挂了。”
“再等等等等!”卑微的憤怒道:“和你說一聲,我搶到票了,我可以找人替你露臉,到時候你倆平分。”
一根油條掉在了地上,攤主老闆重新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又繼續放進油鍋裡炸。
“什麼表演?”阮茸有點嚼不下去了。
大呂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心靈雞湯啊,你最近到底在幹點啥,這麼重要的事兒都能給忘了。”
“那個啊,那種種事兒就不用和我說了。”阮茸覺得煩:“挂了,别再給我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