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殺的老太婆！居然給我差評！”

姜聽意吓了一跳，驚魂未定地問道：“你怎麼了？”

“這老太婆，自己想碰瓷，居然跑到高速路上躺着，卻不小心被撞死，這本該是報應，按規矩應該隻能投成流浪狗的。”

“結果她說如果不給她投成寵物狗，她就給我差評！”

“我想盡辦法，好說歹說，給她投了個平凡人家的寵物狗，結果她說這家人太窮，不能每天給她吃最喜歡的牛肉，所以給我們一個差評！”

程衣禾大聲咆哮着，震得姜聽意耳膜都要破了。

“得了差評會怎樣？”姜聽意問道。

“會扣績效，也就是KPI。”皇甫雨解釋道。

“會被貶去醫院啊！！！”程衣禾又大聲說道。

“醫院那地方，全年無休，活多錢少，要做好多年才能出頭！鵝鵝鵝……”程衣禾向後躺去，生無可戀。

“好了，這個月還沒完，趕緊想辦法吧。”皇甫雨開口說道。

“這老太婆，可惡！”程衣禾罵道。

相處幾個小時下來，姜聽意發現皇甫雨和程衣禾的性格截然相反。

程衣禾開朗活潑，皇甫雨高冷但卻心細又心善。

“黑白無常不就是跑到死人面前把魂一勾，鍊子一拉，走到閻王殿交差就完了嗎？”姜聽意疑惑道。

“那都是電視劇演的，演的！！！”

程衣禾解釋道：“我們也有KPI啊，我們也要好評啊！如果投胎前三天不滿意，可以随時投訴我們，我們每次都是擔驚受怕，生怕一個投訴影響我們的績效！”

“那我是死神，工作内容和你們有什麼不同嗎？”姜聽意問道。

“内容都是一樣的。”皇甫雨解釋道。

程衣禾笑着接着解釋說：“其實設立這兩個職位是為了效率最大化，死神一般一人行動太過無聊，适合慢熱i人，但有些e人不喜歡一個人活動，所以就沿襲了古代的制度，讓兩個一起，這樣能讓員工感受到人性化和歸屬感。”

“還挺好。”姜聽意笑着說，突然又垮下了臉：“可我想當黑白無常。”

“為什麼呀？”程衣禾八卦地問道。

總不能說自己生前沒談過戀愛，死後想找個靈魂伴侶吧。

有點說不出口。

“聽意，你是不是有看上的新死神了？”程衣禾炯炯有神地看着姜聽意。

“哪有，我現在在陰間隻認識你們兩個。”姜聽意急忙解釋道。

“對了，成為死神或者黑白無常是領導直接安排嗎？”姜聽意問道。

“不會啊，都會先詢問員工的意見再做安排。”程衣禾解釋說。

“那為什麼沒人問我的意見呢？”姜聽意疑惑道。

程衣禾和皇甫雨也很疑惑，“難道你一來就被安排成死神，領導沒有詢問過你？”

“對呀！”

“這種情況也是有，但都是有關系走後門的。”程衣禾摸着下巴思索道，“可你無依無靠的，哪來的關系走後門？”

姜聽意也覺得奇怪，她在陰間确實無依無靠。

不過，她一入陰間，就感覺有人在一直注視着她，有一種靈魂一直圍繞在她身邊的怪異感。

“聽意，要不問問你的領導吧，或許他知道。”程衣禾給出了針對性的意見。

“我的領導……”姜聽意一想到那個黑熊怪，就渾身打顫，“算了吧，我還不如直接問閻王爺呢。”

“對了，閻王爺叫什麼名字啊？”

“掌管陰間的閻王爺叫夏南星，他有一個助手，叫夏之雲。”

“夏之雲？”

“對，可以惹閻王爺，但千萬别惹夏之雲！”

“為什麼？”姜聽意很奇怪，一個助手，那麼可怕嗎？

“因為他……”

程衣禾皺了皺眉，說道：“算了，反正普通死神跟他沒有交集，他也不親自管我們這些小鬼的事。”

“哦”

就在這時，程衣禾皇甫雨突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聽完以後，程衣禾奇怪地看着姜聽意，姜聽意被看得心裡發毛，問道：“怎麼了？”

“聽意，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所隐瞞啊？”程衣禾問道。

“沒有啊，就是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很奇怪。”姜聽意老實說道。

“這次運營部的人說，為了讓你盡快轉正，特派一個特殊的人來幫你轉正。”

“可能是領導吧。”

“可我們沒有這項規矩啊？”皇甫雨疑惑開了口。

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