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禾，你們已經夠苦了，不能再受這些罪。”

“阿雨……”姜聽意仿佛知道皇甫雨要做什麼，她搖着頭說道：“阿雨，不要這樣，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了，這種法子隻能自願，但沒有魂魄會自願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但我願意，我和衣禾，相伴千年，早就視對方為最重要的親人。”

“他那麼怕疼，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他生不如死。”

皇甫雨冷靜說道。

“可是阿雨，你也脆弱，你也需要保護，衣禾也需要你啊！”姜聽意拉着皇甫雨的手心疼說道。

“可我更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他們太苦了，這一世，不能再苦了……”

“阿雨，對不起……”姜聽意趁皇甫雨不注意，弄暈了她。

“阿雲，你上次替吳婉玲改變了法則，這次也可以的，對不對？”姜聽意沒有别的選擇，隻能将希望寄托在夏之雲身上。

“阿意……對不起。”夏之雲愧疚地說道：“我的做法和衣禾一樣，都是讓人替白沐溪去受罪。”

這樣的話，白沐溪、程衣禾和皇甫雨其中有一個人必須受刑。

姜聽意心亂如麻，推開門跑了出去。

“阿意！”夏之雲想追上去，可是他剛剛用了神器，身體虛弱。

……

姜聽意盲目來到了人間，此刻天空下着小雨。

明明魂魄不會淋到雨，但雨水仿佛就是澆到了姜聽意身上，從頭到腳涼了個透。

心也像是墜入了崖底，怎麼掙紮都爬不起來。

程衣禾絕不會讓白沐溪受刑，而皇甫雨也絕不會讓程衣禾受刑。

所以程衣禾和皇甫雨必須犧牲一個！

姜聽意擡頭望了望天，看着墜下的雨水，失了神。

沒多久，雨水伴着淚水流了下來。

這個選擇，姜聽意實在選不出來。

任何一個人犧牲，她都會痛不欲生。

雨水繼續拍打着地面，人群來來往往地開始躲雨，而她，一介孤魂野鬼，跪在地上，祈求着上蒼，給她一個選擇，第三個選擇。

她很少求佛，但此刻，她虔誠地看着上天，說道：“諸神慈悲，望神憐憫。”

天空又打起了雷，是神聽到了她的禱告了嗎？

時間不多了，夏之雲阻止不了多久，程衣禾和皇甫雨必須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