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昭看着兩人,便提議讓皇甫雨去桑明國刺殺皇帝。
一來除了李漫陽的左膀右臂,二來,可以将李漫陽的左膀右臂挪在自己手裡。
皇甫雨那時本就在傷心之中,聽到這個任務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可她沒想到,李漫陽居然會隐藏在軍隊之中一直跟着她。
皇甫雨刺殺失敗,是李漫陽帶走了她。
皇甫雨看着熟悉的背影,冷冷說道:“不在家裡的溫柔鄉,為何來這裡的生死場?”
因為你。
可李漫陽不能說出口。
兩人出了皇宮,皇甫雨掙開李漫陽的手,往邊境而去。
雖然不情願,但為了活下去,皇甫雨還是答應以兄妹的身份相稱,因此一路躲過了很多搜查,最終到達了邊境。
邊境是一塊大的沙漠,穿過沙漠就能到達北涼的邊域,也就是皇甫雨死去的地方。
兩人進沙漠之前,買了兩匹駱駝,帶了足夠的幹糧和水。
可看着一望無際的沙漠,兩人的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正好這時,有一支商隊要去北涼,兩人還是僞裝成兄妹,付了一些錢,跟着商隊走。
這讓他們幾個月來擔驚受怕的心放松了一點。
皇甫雨和李漫陽并肩騎着駱駝,風沙太大,他們不得不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風沙吹得皇甫雨的眼睛疼,李漫陽伸出手想替她揉一揉,突然想起自己沒有資格。
“阿雨,你把眼睛閉上吧,我牽着你走。”李漫陽說道。
“不必,一點風沙,傷不了我。”皇甫雨半閉着眼,看向了李漫陽。
她好像在李漫陽的眼神裡看到了擔憂,還有複雜的情意。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風沙擾亂了自己的眼睛。
“阿雨,不要逞強,再這樣下去,你眼睛會受傷!”李漫陽着急了起來。
皇甫雨沒有說話。
李漫陽知道皇甫雨,對不在意的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可自己在她心中,已經是不在意的人了嗎?
想到這一點,李漫陽臉色漸漸蒼白。
算了,平安就好。
本來商隊在按正常的計劃在走,可是,他們運氣不好,遇上了沙匪。
商隊的人一看到沙匪,就害怕地縮在一團,商隊老闆顫抖着說道:“各路好漢,物資我們可以留下,請好漢饒我們一命!”
沙匪首領哈哈大笑:“東西得留下,女人,也得留下!”
“兄弟們,把裡面的女人都給我抓起來,今晚好好犒勞大家!”
女人們全都瑟瑟發抖,皇甫雨眯了眯眼,對女人下手,那不如讓他們全都當女人!
皇甫雨正想出手,李漫陽攔着她說道:“他們身上全都有武器,而我們手無寸鐵,你等我,我去給你找把武器。”
皇甫雨點了點頭,随後李漫陽輕功來到沙匪面前,首領見到李漫陽,不屑地說道:“會點武功就來逞強,我們在沙漠生活了十年,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勸你别太自信。”
李漫陽沒有說話,朝着沙匪而去,而這群沙匪迅速将他包圍,然後朝他殺了過來。
而這群沙匪果然如首領所說,訓練有素,作戰能力強,李漫陽由于長時間躲避追殺,體力不支,漸漸落入下風。
皇甫雨沒有停留多久,也迅速參戰,兩人一來一回,默契配合,還是将沙匪傷了一小半。
首領見狀,也飛了過來,和兩人交鋒。
李漫陽拖住沙匪小兵,首領居然能和皇甫雨打得不相上下。
兩人心想,這個首領居然如此不好對付。
直到皇甫雨打了他一掌,首領難得被人傷到,立即殺意畢現,拿出了他的雙彎刀,擋于身前。
“你很厲害,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出刀了。”首領勾唇笑道。
皇甫雨站在原地,風沙還是吹得她眼睛疼,首領見狀,高興說道:“原來是個瞎子,那就嘗嘗我刀的厲害!”
首領直奔皇甫雨而去,而皇甫雨眼睛生疼,隻能用耳朵聽風聲來判斷下刀的位置,可壞就壞在首領有兩把彎刀,他用其中一把分散注意力,另一把直沖她腹部而去!
李漫陽看到這一幕,大聲喊到:“小心!”然後朝皇甫雨迅速飛奔而去。
“呲——”是血肉撕破的聲音,皇甫雨用力睜開眼,李漫陽居然擋在她面前,替她擋住刺向她的刀。
“李漫陽!”皇甫雨慌了,李漫陽用力踢開首領,然後,将彎刀拔出!
“噗!”李漫陽吐出一大口鮮血,将彎刀遞給皇甫雨虛弱說道:“阿雨,這是給你搶的武器,殺了他們,好好活下去。”
皇甫雨連忙扶住李漫陽,對商隊老闆說道:“有藥嗎?”
商隊老闆點點頭說:“有。”
皇甫雨将李漫陽送到商隊裡,對老闆說道:“治好他,我替你們鏟除威脅!”
然後,皇甫雨拿着刀,眼神裡是無比的憤怒和洶湧的殺意。
強勁的内力在體内瘋狂運轉,她寒氣森森地說道:“今天,你們全部都必死無疑!”
首領見到皇甫雨的眼神,心中下意識害怕,下令說道:“兄弟們,全都給我上!”
皇甫雨擡了擡眸,殺氣騰騰,皇甫雨一邊前進,一邊砍着撲上來的沙匪。
雖然皇甫雨擅長用劍,但用刀,她一樣得心應手。
她左手迅速割了一個沙匪的脖子,然後将刀轉到右手,捅了正要下刀的沙匪的心口,内力加上武功,一個掃腿,便擊退了十幾個人,手中的刀像有靈魂般靈巧的轉動,刀口一轉,又直接橫掃了幾人的眼睛。
“啊!”痛苦的的聲音傳來,可皇甫雨就像沒有聽到,再次隻用一把刀,劃傷了他們的手和腿。
“敢傷我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誰!”皇甫雨一聲怒吼,用力一插,連插兩人的腹部。
鮮血濺到了皇甫雨的臉上,可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一路殺過去,兵器相撞的聲音叮當響,可她的身體卻沒彎過,連走的路線,都是筆直的。
首領見狀,這就是一頭被惹怒失去了理智的豹子,難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