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急,于是慢悠悠地騎車回家,等到了家,意外的發現陸少辭少有的下課準點回來,梅姐則站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剛看見她梅姐就小跑過來給她說,‘小辭讓我告訴你他要絕食。’
喬漓:“……”
就因為她帶陸少言一個人出門不帶他。
還有他要宣言為什麼要折騰梅姐?有點生氣,“梅姐,你是啥時候來的?”
梅娟來的時間不固定的,她有老人孩子要照顧,但她能确保好三人的三餐,如果提前說,她更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因為家也離得近,于是她就閑着沒事就來瞅上一眼,然後就趕上這家庭紛争。
“就剛來沒一會。”
“行,我知道了。”
喬漓打量了一下廚房,又用手摸了摸堆疊的碗,她停頓片刻,想起櫥櫃裡還有上次做油餅剩的死面,剛好能坐點面食小吃。
“梅姐,我想吃雞蛋灌餅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做一份正常的,我和陸少言一人一半。”
她還專門補充了句,“記得打三個蛋。”
一個用在慣在餅裡,另外兩個煎着吃。
對于陸少辭絕食這事她是一點都不擔心,記憶中喬漓為了嫁給陸聞遠也幹過絕食的事,那時候她一個小姑娘家都知道躲在被窩裡偷吃餅幹,在外面雞飛狗跳的陸少辭主意更多,胃口更大。
喬漓剛剛打量廚房就看出他偷吃了一塊酥餅,兩個大包子,堆疊的碗上有飯渣和油漬,水盆旁邊有新鮮刷牙的水漬。
她難受扶額,不理解一個九歲小孩怎麼會連碗都刷不幹淨。
餐桌上這麼明晃晃的吃飯痕迹也整理不好。
喬漓看見陸少言糾結複雜的表情,挑了下眉安慰道,“别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陸少言:“其實我不是很餓。”
所以她和陸少辭吃就行。
喬漓其實想說‘你肯定比陸少辭餓。’但陸少言看起來很擔心陸少辭,于是她就摸了摸陸少言的頭,直戳陸少言最在意的點,“小孩子晚上不吃飯長不高的。”
喬漓聽老人說過摸頭也影響小孩長高,沒有科學依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陸少言頭發和身體不同,意外地很有營養光澤,順滑又柔軟,感覺還挺好摸的。
原本喬漓隻想簡單吃雞蛋灌餅卷雞蛋的,就是最外面那層餅就行,沒想到梅姐給兩人來了個全家福,有醬料,有生菜,還有土豆絲。
梅姐很細心,煎蛋煎了兩個完整的,切了餅之後單獨卷進去。
“我要這個土豆絲多點的吧,你吃這個小的。”
喬漓目測剛剛好能吃下,小孩子的話半個應該沒問題,她又找了兩個油紙包了一下,省的碎渣漏一地。
她咬了一口,鹹淡剛剛好,她的這份刻意多放了兩片生菜芯,用來解膩的。
她又誇贊了一番梅姐的手藝,也感謝她這麼晚還過來幫忙,梅姐對這倒是沒說啥,隻是勸她一定要不要心疼,混小子餓一兩頓沒事的。
喬漓笑了下,決定把陸少辭偷吃的事告訴梅娟,然後梅娟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放心的走了。
屋子裡喬漓的房間本來離陸少辭最近,尤其她的床頭朝南,距離陸少辭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等喬漓躺下,陸少辭哭鬧的聲音頓時變得更明顯了。
隔音不好,隔味更差。
隔壁的陸少辭聞着新鮮出爐的雞蛋灌餅的味道,覺得剛剛吃的兩個筍幹肉醬包一點都不香了,他揉着肚子,覺得他還能吃下半個。
但沒人給他送,沒有人!
怎麼可能?
于是在喬漓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陸少辭趴在被窩裡光打雷不下雨,“我真是太慘了,我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最慘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