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寄了一次東西好像還賺了一點。
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喬漓回到家把屋子裡的殘餘垃圾都收拾了一遍,然後把電風扇搬出來在院子裡吹風,閑散地拿出本子記賬。
本子上缺了一頁紙,是喬漓記着在給家裡寄東西的過程中放了一封信。
說是信,其實簡單的不行。
因為原主太過任性,對父母兄長的關心在意不是很多。
如果要寫自己的事的話,喬漓擡着筆停頓好久,因為她完全不知道寫什麼,總感覺無論寫什麼都有點肉麻了。
她覺得她寄的這些東西已經夠說明她有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于是一封信上面就隻有一句話。
‘爸媽:
等這個暑假我帶着兩個孩子去見你們。
喬漓。’
這樣家裡面和陸少言這邊應該都能開心了吧。
現在本來距離暑假也就半個多月了。
“媽媽,我回來了。”
喬漓看了下來人,“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陸少辭氣喘籲籲道,“因為我跑得快嘛。”
喬漓看了下時間,四點四十,今天下午是兩節課四點二十放學,所以他下了課沖出校門又花了二十分鐘跑回家?
家裡有什麼他這麼着急趕回來的理由嗎?
陸少辭快速的放下書包,解開紅領巾,跑到喬漓面前興奮伸手,“媽,現在能不能給我零花錢了啊。”
喬漓哽住,所以陸少辭是在外面沒錢花了才這麼辛苦的趕回來。
這理由倒是很合理。
她看了看陸少辭期待的大眼,慢慢把本子翻到上一頁,“零花錢不着急,先來看看你最近給家裡帶來的損失。”
損失?
他能帶給家裡什麼損失?
陸少辭茫然的湊過去,看了看紅色标記中的‘碗’,後面的記錄是一塊錢。
他們家難道連個碗都損失不起了嗎?
陸少辭震驚又憤怒,“那個男人都不給家裡寄錢了嗎?!”
喬漓看着陸少辭,所以陸聞遠不給家裡寄錢,他就連爸都不叫了?這父子關系真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淺薄。
但她沒打算管,因為她的母子關系到現在也是一團亂麻。
她擠出一抹笑,忽略了他的語出驚人。
“現在隻是單單在讨論你的事。”
除了碗,還有縫補的衣服,喬漓列了個單子給他,“現在你的零花錢要扣除掉這些,你自己算算還有多少?”
零花錢對小孩子一直是個很好的激勵措施,但無論給陸少辭多少他都會覺得沒什麼。
因為之前原主把陸少辭的胃口養的太大了。
所以現在喬漓對待陸少辭隻能反着來。
“等一下,等一下。”
喬漓看着陸少辭的表情千變萬化,從‘這個家要破産了?’‘他們倆要離婚了?’到‘反正家裡就是沒有錢了。’
他表情恢複正常,似乎有很多問題需要問。
然後喬漓就聽見,“那陸少言他有沒有零花錢?!”
“……還沒有。”
就隻有陸少辭問了零花錢這件事,至于陸少言的,她還沒考慮好。
所以暫時是沒有的。
但陸少辭對這個答案很開心,他甚至掰着手指在那算剩下的零花錢了。
喬漓想懷疑自己眼花,也不想承認她看見陸少辭掰着手指做十以内的加減法。
陸少辭他,已經五年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