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言沒有說話,于是喬漓閑着沒事拿着紅鋼筆在他寫的作業上勾勾畫畫。
喬漓覺得陸少言就是缺少表達,就是直接說出當時最需要滿足的需求,喬漓拿陸少辭來舉例,就是覺得确實他太會撒嬌了。
從小到大老人家說的那句‘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是沒有道理的。
喬漓是讓陸少言封閉自己的原因,那她就得想辦法帶人走出來。
凡事都有個過程。
那讓陸少言提出來說出口就是證明他走出來的第一步。
“我想要媽媽一直給我出題。”陸少言攥着手裡的鉛筆,“我想要這個當做給我的零花錢。”
喬漓點頭應允,然後誇贊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瞧這不是做的很好嘛。”
她拿着筆在手中轉了一圈,轉頭看見陸少言耳根紅了,害羞成這樣,恐怕是第一次這樣做。
這進步可真不小。
喬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那現在我們來講題,不把這些完全掌握我可不會給你出新的。”
陸少言聰明勤奮愛刷題,喬漓沒有廢多大的力氣,提起第一步,陸少言就會自動接上第二步第三步。
學習中他的眼神亮亮的,明顯沉浸在其中。
喬漓教他怎麼總結整理,分析提幹,将一道題規整到一類題,從抽屜中翻了個本子讓他做錯題整理本。
等回過神,就已經八點半了,喬漓也記得去大藥房的事,和陸少言約了明早的時間。
她想幹的事不想拖到晚上。
于是一大早,喬漓掩上門,跟林夏問了一下路,大早上就直接帶着陸少言騎着自行車往大藥房去。
這藥房就一個老大夫,說是醫科聖手,林夏的保胎藥就是在這開的,因為口碑好,看病的人也不少。
喬漓鎖上自行車,在一大串後面跟着排隊,“在擔心遲到嗎?”
“不是。”
陸少言皺着小眉頭,“昨天你跟我說的地方就是大藥房嗎?”
喬漓每次看他裝大人皺眉,都覺得很有意思。
“是在害怕看病嗎?”
看病有的大人都害怕,更别提小孩子了,雖然不是之後的抽血打針,但小孩子怕難受,怕中藥苦,更怕知道自己有什麼看不見的隐疾。
陸少言搖搖頭,“……也不是。”
他是在擔心她的身體。
但她的意思好像,有病的人是他?陸少言不太明白,下意識擡手看向手心。
喬漓跟陸少言解釋了一下,“之前我食欲不振,你吃的不好,所以隻是來檢查一下身體。”
大藥房人雖然多,但老大夫和徒弟身經百戰,油紙包了藥材送走一個個客人。
一個小時後,喬漓坐在老大夫對面伸出手。
然後她仔細盯着老大夫認真的表情,說實話,真的很難做到在中醫大夫面前心緒平穩。
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在劇情中她是因為喪子喪父傷心而死。
所以她現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果然老大夫下一秒也開口。
“你的身體就是體虛,傷心過度導緻的脾和肝都差的很,三脈隻有一脈是穩得。
這以後多吃肉,少勞累少傷心少生氣就行。”
他拿起筆,“那我就跟你開點固本培元的藥。”
現在多的是以前吃不上飯導緻的虧空,很多月子沒養好就下地的虧空的更是厲害。
喬漓這點小問題,老大夫說完這兩句都沒再多說。
他又把起了陸少言的脈,老大夫驚訝,原先看兩人容貌好、穿的好,看起來像是平日裡生活吃香的喝辣的的主。
結果一個抑郁體虛,一個營養不良。
“你對象平日裡對你和孩子不好嗎?”
喬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