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隽立刻說:“廖公子,請吧!”
廖志新好不容易見着人,哪肯這麼簡單就離開。
從第一次在酒桌上看到方知虞,他就被方知虞這張臉迷得神魂颠倒,第二天本想登門約人,可惜當時他犯了點事兒,被他爸安排出門避難去了。
現在風聲過去了,他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才行。
“起開!”他一把推開陳隽,追過去抓住方知虞的手,“方總,别這麼不給面子啊,中午一起吃個飯——啊!!”
方知虞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人按在牆壁上。
“痛痛痛!!”廖志新的手臂被扣在背上,臉頂着牆,“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我!”
方知虞松開手,面無表情地說:“廖公子,請注意分寸。”
廖志新得了自由,一手捏了捏自己被方知虞扣住的手腕,笑嘻嘻地說:“方總真是好本事啊,練過?手可真滑。”
方知虞不理會他的話,轉身要走,廖志新卻再次攔住他:“别急着走啊,咱們是合作夥伴,吃個飯很正常吧?别這麼高冷行不行!”
兩人離得近了,方知虞輕而易舉就看到了他衣領處沾到的口紅印,結合他身上的酒味,約莫是剛從哪個溫柔鄉爬出來就過來發·情。
方知虞心底閃過明顯的厭惡,往後退了一步。
陳隽看準時機擠到兩人中間,舉着手機面色嚴肅地對廖志新說:“廖公子,你再不離開,我就叫警衛了!”
廖志新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起來:“不用這麼不講情面吧?約你吃個飯又不幹嘛。”
“情面?”方知虞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耐心告告罄,看着他的眼裡毫不掩飾嫌棄,“你拿什麼身份和我講情面?合作夥伴?”
方知虞推開陳隽,跨一步靠近廖志新。
兩人身高相仿,可在這樣相對而立的情況下,方知虞的氣場明顯壓過廖志新一頭。
明明是平視,廖志新卻感覺自己在方知虞面前矮了一截,居然後退了半步。
“賀氏集團合作的是榮鑫家居,榮鑫家居的掌權人是你父親,至于你——”
方知虞打量他一眼,不耐煩地說,“跟我講情面,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打着榮鑫的旗号,你連我賀氏的門都進不來。”
廖志新這人雖然一事無成,但是作為榮鑫家居的少東家,平日裡也是被阿谀奉承慣了的,被他這麼一說,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方知虞:“說你成事不足,也别敗事有餘。”
“什麼意思?”廖志新問。
“不懂就回去問問你父親,不要出來丢人現眼。”方知虞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草包,往門口的方向擡了擡下巴:“滾吧。”
陳隽去把門打開,一副送客的模樣:“慢走。”
廖志新今天來這一趟,一部分是色心大發,一部分是酒精上頭,卻不敢真的把方知虞惹毛,畢竟兩家的合作還是他們家求來的。
如果這合作搞砸了,他爸肯定不會放過他。
權衡了一下利弊,他最後丢下了一句“算你狠”才離開了。
出了賀氏大樓,廖志新低頭聞了聞剛才被方知虞扣過的手臂,似乎能聞到上面淡淡的香味。
他在國外玩得開,男女不忌,玩過的美人不勝其數,但從沒有見過像方知虞這樣漂亮得仿佛頂級玉器一般的人。
“方知虞。”
他念叨了兩句這個名字,表情沉醉,回頭看了賀氏集團的大樓一眼。
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想起方知虞剛才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心頭湧起一股燥熱,喉嚨也變得幹涸了起來。
廖志新罵了一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給我找個人,男女都行……”
賀氏集團,三十九層上。
陳隽跟在方知虞後面出了會議室:“方總,您放心,下次我們一定不讓這個人踏進集團一步。”
“把會議室的視頻打包發給廖源。”方知虞邊走邊說,“如果他不懂教兒子,我不介意代勞。”
“好的!我馬上處理!”
“另外——”方知虞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第二會議室,“讓人把會議室消個毒。”
“太髒了。”
令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