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還沒有回信息,他絲毫不客氣繼續發,“和我做得真像啊,難吃。”
季青歲發完就把手機放進口袋,雪花酥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放好,接着就來到教室餐廳。
臨近下班的時候季青歲又拿了個雪花酥放進嘴裡,他看了看信息,手裡那邊的陸澤還沒有回。
這樣看着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是季婉婷。
季婉婷的語音很開心,“歲歲啊,晚上有空嗎?”
季青歲莫名也被感染了,他笑着說:“有空,不過不能太晚。”
“我找到工作了,李恒宇那個事情也差不多行了。”
“行,你發位置,我下班後就到。”
譚欣沒有請季青歲去多貴的地方,隻是一個普通的飯店。
季青歲來到後才知道季婉婷的心思,這是季婉婷高中的時候最喜歡的飯店。
剛進門季婉婷就站起來揮手,示意季青歲過去。
店裡老闆過了這麼多年還記得季婉婷,他站在桌前呵呵笑了一聲,“已經有兩年沒來了吧?吃什麼?”
“老樣子,兩碗,我弟也來了。”
多少年沒見過季婉婷這麼活潑的樣子,季婉婷上完高中後就再也沒有生氣,那時候他也顧不上姐姐。
季青歲對着老闆點點頭。
老闆這幾年發福明顯,他挺着肚子就離開了。
季婉婷拿着啤酒喝了一口,“挺好,這麼長時間沒來了。”
季青歲也打開了自己的啤酒,“工作在哪兒的?”
季婉婷動作一頓,她神色沒有剛才那麼愉悅了,“在隔壁市,當初我拒絕的那個。”
其實季婉婷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侯金花還沒有原諒她,她就這麼遠走高飛地離開了。
季青歲拍了拍季婉婷的手,“挺好的,我還在市裡呢,一個順風車打過去兩個小時就到了,有什麼事我能解決。”
季婉婷安心地笑了笑。
簡單的炒菜和兩碗米飯,桌上很快散發出香味,季青歲吃了一口菜,“家常菜的味道啊。”
季婉婷笑着點頭,“那時候總是吃不好飯,就偷偷來這兒吃。”
季青歲一愣,他想到了當時的季婉婷,侯金花故意忽視姐姐的存在,吃飯也不讓吃肉,雖然生活費和他一樣,但是總是吃不好。
季青歲知道後就晚上偷偷給季婉婷留飯,無論什麼都要留一份。
他以為自己忘了那段經曆,其實不用回想就出現了。
季青歲不想提及有些不好的經曆,他轉移話題,“那李恒宇的事情呢?”
“李恒宇說不打官司了,讓我給他兩千,我煩得不行,就給了。”說完季婉婷愉悅地靠在椅子上,“結束了。”
季青歲笑了一聲,以前自由的季婉婷站在重新飛了起來。
他們吃完飯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季婉婷看着站在路邊的季青歲,“走吧,送你回家。”
季青歲擺擺手,“回什麼家?明天我還有課,我回學校,你先走吧。”
季婉婷也沒推脫,開車走了。
這裡離學校不遠,季青歲準備走回去,一路上人很少,畢竟這裡是校區,隻有昏黃的燈光陪着他。
“吃。”聲音從小巷口傳來。
季青歲下意識看過去,是一個男人拿着貓條的身影。
留着長發,季青歲笑了一聲,他又近了一步,這一看果然是陸澤。
陸澤還沒注意到季青歲,他将貓條擠出來給圍起來的小貓。
“陸澤。”
陸澤一頓,他回頭就看見了季青歲,還不等他驚訝他就聽見季青歲說:“你平常不上班的嗎?怎麼總是遇見你?”
陸澤知道季青歲在說笑,因為即使沒有燈光的照耀,他也能看見季青歲眼裡的閃光,“是啊,我無業遊民。”
季青歲和陸澤并排蹲着,貓咪慢悠悠地吃着貓條,“你一直随身帶着貓條?”
“嗯,習慣了。”陸澤沒繼續說,是因為陸許安喜歡貓,但遇見貓的時候總是沒有食物,從那以後陸澤的口袋裡總會裝幾個貓條。
季青歲開玩笑道:“貓貓神。”
陸澤揉了揉貓咪的頭,“捧我捧得這麼高嗎?”
季青歲笑了一聲。
靜谧中季青歲突然問:“你為什麼沒回信息?”
陸澤一愣,他手上的貓條已經被小貓吃完,他站起身頗為自然地拍了拍季青歲的頭,說是拍其實就是輕輕地放在上面,“早就回了。”
季青歲感受到頭頂的癢意,他揉了揉頭站起來有些尴尬地踢了踢腳,“下午忙沒看信息。”
陸澤調笑道:“怎麼就怪在我身上了,不是說我是神嗎?”
季青歲哽住了,“我的錯。”
陸澤笑了一聲,“我的錯,回得太慢了。”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就告别了,離開後季青歲打開手機。
陸澤果然回信息了,是語音。
黑夜裡季青歲将聽筒放在耳朵上,“跟你學的。”
語音很短,可能是陸澤的聲音太過獨特,季青歲又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