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商臨譯這個樣子,似乎很是滿意,商臨譯喜歡的話,這一切就不算白費,也不是說非要一定要商臨譯喜歡,他能看到就好了,那這些就不算是白費。
言嗔問:“你喜歡嗎?”
商臨譯沒答,言嗔眉眼彎彎,他繼續道:“本來想的是,希望你會喜歡我,可我後來想了想,我還是更希望你會永遠開心。”
希望你永遠開心,即使你不喜歡我。
很直白的一句話,商臨譯微微垂眸,言嗔一臉認真,眼眸也是亮晶晶的,他就這樣看着商臨譯。
商臨譯忽然擡手,蓋住他的眼睛,言嗔的眼睛太亮了,繼續看的話,所有的打算都會被瓦解:“言嗔,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
他還需要時間來整理一下自己與言嗔之後該如何發展,還有過不久,言嗔的白月光回國,言嗔和白月光會發生什麼,商臨譯不太确定,他要的是言嗔永遠都忘記那個白月光。
還有上輩子言嗔的死因,一想到上輩子最後一次将言嗔擁進懷裡,指尖觸到他冰冷的屍身,那種感受仿佛刻進商臨譯的骨髓,他不想也再不能接受同樣的事情發生。
“言嗔,我……”
至于我什麼,商臨譯沒有說出口,言嗔也不打算問,商臨譯有他的顧慮,他也不例外,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追根到底。
感受到商臨譯手心的顫栗,言嗔擡手将他的手拉下,一句你怎麼了哽在喉中,他甚至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對上了怎樣的一雙眼,隻覺那一刻靈魂都仿佛深陷在其中。
很久之後,言嗔才恍然發覺當時商臨譯的目光中所流淌的矛盾,糾葛,與愛意……
商臨譯深呼吸一口氣,大抵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過于奇怪,言嗔故作輕松道:“商先生原來這麼感動嗎?早知道這個這麼好使,我就給商先生準備一晚上的無人機了,讓它們每天都亮在海市的夜晚。”
商臨譯無奈一笑:“真要當霸總?”
言嗔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考慮這件事可不可行,思考之後,他認真道:“我當不當霸總取決于商先生想不想成為那個被高調追的人。”
在對方同意之前,每一場聲勢浩大的告白都是對對方的騷擾,正确的做法是先問問對方同不同意,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去做。
說完,言嗔從他懷裡起身,快速道:“我去洗澡。”
為了讓商臨譯看到這場表演,他特意讓商臨譯先去洗澡,實不相瞞,現在和商臨譯這麼近距離接觸,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淺茶香味,與其自己身上的燒烤味。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可能是大家在喜歡的人的面前總是人忍不住想保持形象,對于自己身上所以出現的一點不滿都會因為自己的心理放大好幾分。
看着他的背影,商臨譯失笑。
無人機做出的景象已經被導演錄制了下來,還有專業的人員早已将視頻錄制完成。
在商臨譯不知道的地方,視頻作為單獨的一份,發到了商臨譯的手機上。
言嗔在浴室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他不是蠢的,商臨譯那些難以言喻的眼神,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商臨譯好像跟他發生過什麼。
他垂眸,打開熱水器。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商臨譯坐在桌子前,手裡還拿着一根筆,不知道在忙後什麼。
見他過來,商臨譯收起桌面的草紙,轉身,看着言嗔,言嗔身上穿着一套純黑色的睡衣,襯得他整個人又嚴肅又鋒利,哦,皮膚也很白,因為洗的是熱水,可以看到布料遮不住的地方,例如鎖骨的地方,一片紅。
商臨譯調笑道:“言總,晚上好啊?”
言嗔将毛巾曬好,手指微微蜷縮,他的發絲還在滴水,商臨譯看了一會,而後友好提醒:“言總,桌子下方有吹風機。”
言嗔默不作聲地拿起吹風機,給自己吹了吹,吹風機的響聲很響,發出的聲音幾乎充斥着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言嗔吹完之後,帶着吹風機走過來,商臨譯不明所以。
言嗔道:“我幫你吹。”
商臨譯雖然比他先洗澡,可他的頭發有些厚,現在依舊有點潮,言嗔現在索性沒事,一起吹了正好。
商臨譯接過吹風機,漫不經心道:“這點小事,就不勞煩言總了。”
商臨譯甩了甩頭發,将過長的劉海撇到腦後,露出好看的眉眼,即使是每天熬夜,皮膚除了過分蒼白和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之外,其他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他确實還年輕,前不久于宛還說過,商臨譯快畢業了。
言嗔:“你過不久畢業嗎?”
商臨譯也有些怔愣,忽而發現自己已經重生了,按照時間,确實是快畢業了,緊接着,他笑了笑:“是啊。言總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