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商臨譯和言嗔得到了潛入海底的名額。
下午是潛海的最佳時期,導演特意告訴商臨譯和言嗔下午準備好。
可惜今天中午的飯是聚餐,得先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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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言嗔和商臨譯坐在一起,工作人員将今天的午餐擡上來,海邊多産海鮮,端上來的食物大多都是海鮮食物,顧白白努力活躍氣氛,很快,氣氛變得很是融洽。
言嗔沒太加入這個氛圍,隻是吃自己的,商臨譯夾了一塊扇貝給言嗔。
言嗔看着碗裡多出來的扇貝,沒講話。
商臨譯湊過來,特意将聲音壓低:“言總,還在生氣?”
“言總,通融通融,别氣了。”
言嗔冷笑,将他推開了一點,冷冷道:“我沒生氣。”
商臨譯摸了摸鼻梁,面對攝像頭有點心虛。
碗裡的扇貝看起來肉質挺好的,在大白米飯裡格外的明顯,言嗔停頓了幾秒,還是将扇貝夾起來,放進嘴裡。
他跟商臨譯還沒到他可以随時生氣的地步,歸根結底,現在兩個人的關系也隻不過隻是追求者與被追求的關系,商臨譯想什麼都是他的自由。
這麼一想開之後言嗔也不糾結了。
不過是他用強硬的手段将另一個本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趕走,他沒有資格說什麼。
一頓飯吃完,應導演的獎勵要求,商臨譯和言嗔在船上等候潛艇。
天氣很曬,輪船的甲闆也燙得過分。
言嗔靠在船邊,整個人暴曬在整個陽光底下,商臨譯在船艙裡看了他一會,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外面很熱,可輪船行駛在海上,總會帶來風,風吹過來,又将那股燥熱的感覺壓了下去。
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言嗔微微側臉,隻見商臨譯風度翩翩的走過來。
商臨譯學着言嗔的樣子靠着,言嗔瞥了他一眼,沒有講話。
商臨譯打量着周圍,正打算找什麼樣的方式哄人,隻不過沒等到他想到。
言嗔率先打破沉默:“你喜歡尹涉?”
商臨譯神色有些怔愣,反應過來之後失笑:“言總也好奇這個問題嗎?”
天空是蔚藍色的,雲層很厚,言嗔眼簾微垂,和天空同一色系的海洋,不遠處礁石上的海鷗在撲棱着翅翼,再回望遠處,已經不見沙灘身影。
言嗔收回視線,他側頭,對上商臨譯的眸子,商臨譯的眼型很好看,就隻是看人,都多了幾分深情,特别是深情款款的看着你,更是讓人覺得歡喜。
言嗔沉默了小會兒,他道:“你去咯茲禮堂那天,尹涉和你講話被我路過聽到了。”
那天尹涉的話他其實聽到了,後來商臨譯路過那個街道的時候,他也問了,可惜商臨譯最後沒同意,今早商臨譯的那句話,讓言嗔覺得,可能當時在那個房間裡,商臨譯率先同意了尹涉的要求。
還有這個綜藝……
看着言嗔這樣子,商臨譯内心又湧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難受,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笑了笑,随手撿起地上的兩根棍子。
言嗔的視線随着他的動作而動作。
商臨譯拿起來之後,在手裡惦了惦,他沖着言嗔笑了笑,頭發因為風的緣故在風中飛揚。
商臨譯走過來,眼尾還挂着幾分笑意,他溫和道:“言總,你聽。”
言嗔看向他的手指,商臨譯拿着棍子的手在鐵欄杆上敲了敲,很快就成了一段小小的旋律,很平靜的曲調,在平靜之下莫名多了幾分溫和,似潺潺溪流,童年小巷,半分鐘後,商臨譯停下動作。
“你的新歌?”這段旋律很陌生,言嗔沒聽過,沒聽過默認為商臨譯的新歌。
商臨譯輕輕“嗯”的一聲,他若無其事收回小棍子,語氣不鹹不淡:“拿來哄你。”
言嗔内心微微一動,确認商臨譯是否真的在開玩笑,看到的确是商臨譯滿臉認真,商臨譯輕輕哼了一段旋律。
在海邊總是不太一樣的,特别是商臨譯還在自己的旁邊,有一種在耳邊輕輕呢喃的感覺,耳鬓厮磨,情人見面之感。
事實上商臨譯也沒有說謊,上次确認自己的心意之後,商臨譯打算找言嗔說明白,當時心動的感覺過于強烈,也是靈感迸發的時候,那天夜裡,商臨譯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做出了這首歌,作詞作曲都是他本人,正要在送的時候,他得知了言嗔其實有另一個喜歡的人了。
言嗔喜歡的那個人回國了,言嗔那時候在陪他,商臨譯又将這首歌收了回去,後來言嗔不在了,這首為他而制作的歌曲隻有商臨譯和工作人員聽過。
再多的話,那就是錄音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