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嗔抓着他的手臂改成摟着他的腰。
因為身上穿的是冰絲睡衣,言嗔抱着他都能感受到有點冰涼,言嗔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後主動起身,商臨譯的手還搭在言嗔的腰間,随着言嗔的動作順勢落了下來。
今夜的星空寥寥無幾。
來這裡也錄制了幾天,過兩天就是休息的時候,言嗔的公司還有事,且将計劃提前,言嗔打算過完這周之後就離開節目組,商臨譯剩下的錄制他也不能跟随。
言嗔道:“過兩天我就離開節目組了。”
言嗔待的不久,商臨譯能猜測到,畢竟上輩子言嗔連時間都沒有湊出來,隻有他一個人參加綜藝,言嗔給尹涉擺了這一套,尹涉那邊勢必也會做出反擊,他記得,之前言嗔沒少因為這件事加班。
商臨譯垂落的雙手被言嗔拉住,言嗔也隻是虛虛的拉着他,沒有用力,相當于是拉着商臨譯的指尖,他抓着商臨譯的微微用力,他忽然想到之前在話本裡看到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可能是喜歡商臨譯的緣故,言嗔覺得對方無論是哪方面都滿自己的心意。
就連手也很好看,言嗔沒忍住抓着他的指尖摩挲。
商臨譯看着他的眼神很複雜,情緒幾乎掩飾不住,他問:“言總,值得嗎?”
不知道他問的是參加綜藝值得嗎,還是因為自己當了這趟渾水值得嗎。
可無論是哪個方面,言嗔都覺得值得,他道:“沒有什麼是比你還要重要的。”
三千繁華,你若珍寶。
商臨譯忽然覺得有點難受,從再次與言嗔重逢到現在,言嗔從來不會吝啬與表達自己的愛意,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上輩子會跟言嗔會相處成那個樣子,可怎麼看,之前認識的言嗔都不像是眼前的言嗔的樣子,很像兩個人。
想到這,商臨譯覺得可能怪自己吧,這麼一想來,确實是沒有主動和言嗔談心過,大多數都是履行義務,随後離去,一個衣冠楚楚的走向公司,一個則是表面光鮮亮麗的回到攝像機前。
商臨譯這麼想着,他忽然微微低頭,垂眸看着言嗔,言嗔擡眸,商臨譯臉上的動容不假。
言嗔望着他的眼眸很久,當情意最濃的時候,總是會支配人的身體行動,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言嗔主動湊近商臨譯,他睫毛輕顫,如同對待珍寶一般在商臨譯的唇上吻了上去。
商臨譯的眼眸開始變得幽深。
他忽然伸手,将兩個人的位置換了一個方向,讓言嗔靠在鐵欄杆上,加深了這個吻,不知道過了多久,商臨譯放開他,言嗔偏過頭,将呼吸調整好。
他視線一直在商臨譯的身上停留,一吻動情,商臨譯不僅薄唇透着微紅,連眼神都變得讓人覺得更加着迷,他隻能看到商臨譯,不知道其實自己也是很誘人,他本身長得就頂好,商臨譯其實一直想看他情動的樣子。
言嗔聲音沙啞,不知道被吻的還是因為情緒激動,他湊到商臨譯的耳邊,聲音嘶啞:“商先生,我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你呢?”
商臨譯伸手,将言嗔淩亂的發絲擺好,他調笑道:“那我還是更希望言總一直喜歡我。”
*
也許是今晚的緣故,兩個人的氣氛終于沒有了剛開始的微妙,那些該講的話早已被人說出來。
等晚上,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言嗔主動離他進了那麼一點點。
這個房間沒有窗簾,月亮的光亮足以将整個房間照亮。
言嗔借着月光看着商臨譯,他忽然問:“你看到我來到這個這裡你會覺得奇怪嗎?”
商臨譯睜開眼,他想了想,回:“其實有點。”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一個人再錄制一遍了,沒想到言嗔居然來了,雖然面上不說,但其實他還是很高興的。
言嗔:“我其實沒打算來的,但我忽然想見到你了。”
他本意是阻止尹涉參加這檔綜藝,剩下的随着商臨譯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可在收到通知的那一刻,他還是猶豫了,商臨譯在咯茲禮堂的話又冒出來,再加上自己确實是有點想見到商臨譯,于是他和導演說自己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