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青被看得很不舒服,這樣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隻螞蟻一般,對方好像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碾死。
薛暮成直接被這眼神給刺激到了,“你那什麼眼神兒啊!”
誰知,對方壓根沒有搭理薛暮成的狂怒,他從腰間一掏,兩塊令牌就這麼被扔在了沈朝青和薛暮成身上。
薛暮成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沈朝青拉住了,沈朝青給薛暮成使眼色。
現在這情況還是不要得罪對方最好。
薛暮成看懂了,他想要回,“憑什麼?”
可是兩人現在的狀況,他确實不能任性。
薛暮成隻能用眼刀狠狠剮這些人并且在心裡面輪流扇他們大嘴巴子。
沈朝青則是把扔在他身上的令牌給撿了起來,并且念出了上面寫的三個字:“誅邪司。”
這令牌呈黑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刻的,至少沈朝青不認識。
古怪的花紋将令牌繞了一圈兒,中間刻下了“誅邪司”三個字,這三個字還特意用了金色,好像這樣就顯得更加貴重不凡了起來。
而在它的右下角,還刻下了一個小小的印章,隻可惜這個字體太過抽象,又或者這是什麼密文做的,沈朝青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領頭的那人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姓白,叫白盛,是誅邪司的首領。你們可以叫我白首領。”
誅邪司,沈朝青聽這個名字就覺得玄幻,他和薛暮成對視一眼,沈朝青問道:“這又和我們兩人有什麼關系?”
問出口後沈朝青又突然想起今天白天的遭遇,臉色豁然變得難看起來。
誅邪,誅邪。
他們今天白天那個狀況,還真有可能被歸納進這個“邪”字,這誅邪司不會是特意來誅殺他們的吧!
不過也不對,沈朝青搖搖頭。
如果他們要殺自己和薛暮成,早就動手了,何必将他們兩人帶回來。
薛暮成也撿起了令牌,翻着令牌看,“那你們應該是知道我們這是什麼情況了?”
薛暮成覺得這既然是個玄幻世界,這所謂的誅邪司首領又将他們帶回來了,必然是知道他們的情況的。
白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們先聽我說完就知道了。”
“今日我們誅邪司暗探向我禀報了你們的情況,原本應該身死的薛少爺在和沈公子冥婚的過程中起死回生,這原本也不稀奇。”
白盛說完頓了一下,這天下也不是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判斷錯誤的情況發生。
“可是你們竟然不能出現在陽光之下,這才是最令人驚訝的。”
他背手在大殿中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說:“所以我猜測,或許是沈公子身上有某種力量或者東西影響了薛少爺,讓薛少爺重新活了下來,而你們兩人會變成這樣,也是那股力量導緻的。”
“隻是……”
說到這裡,白盛又停了下來。
“隻是什麼?”
薛暮成最按耐不住,有了可能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機會,他最激動。
任憑誰突然變得不正常也會不安,特别是他們還直接換了一個世界。
沈朝青也用一雙大眼睛盯着白盛,希望這窩點頭子能給個具體的辦法來。
誰知白盛隻是搖頭歎息,“隻是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導緻你們變成這樣。”
沈朝青聽言眼神暗淡了下去,薛暮成則是肩膀一垮,直接翻了個白眼兒。
沈朝青相較于薛暮成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隻是在心裡面罵了白盛幾句,不知道你說這麼多。
沈朝青吸了口氣,繼續問道:“那您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
總不可能人家一個大首領把他們帶過來就是為了給他們解釋這些吧!
白盛對沈朝青笑了笑,“我還沒有給你們解釋誅邪司是幹什麼的吧!”
沈朝青和薛暮成聽着白盛介紹:“我們誅邪司專平世間各處異事,其中有誅邪暗探,分為鐵,銅,銀,金四個等級,等級逐漸升高,等級越高份例越多。”
沈朝青點了點頭,很容易理解,隻要打過遊戲的都能理解。
“同樣,我們的任務也分為甲,乙,丙,丁,任務難度依次遞減。”
“而你們,将是我們誅邪司鐵級暗探!”
“因為我們的身體變化?”沈朝青問。
沈朝青和薛暮成還是人,隻是因為身體出了狀況,理智尚在,自然不能按照誅邪司平時的處理方式那樣,直接搞死了了事。
但他們有無處可去,身體有問題又不能亂跑,留在誅邪司是最好的選擇。
白盛點頭,“沒錯,誅邪司當中每一位都是暗探,大部分鐵級暗探除了會接一些低階任務外還負責誅邪司的雜務,你們二人也可以留在誅邪司做這些。”
薛暮成聽言微微蹙眉,“那我們身體上的問題怎麼解決?”
白盛歎息着搖頭,“這恐怕還需要查一查了。”
還是沒有辦法?
“不過我們會盡力找出來解決的辦法的,等到解決完你們身體的問題,你們也就可以出去了。”
“白首領這話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出去嗎?”
如果隻是不能曬太陽他們就不能出去那也太勉強了,又不是沒有陰雨天氣。而且就算其他人害怕,他們也可以躲着人走。
“是的,在你們還沒有解決身體狀況的時候,你們不能出誅邪司。”
白盛說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給兩人繼續問問題的機會,而那兩排守着的人也都散了,隻留下沈朝青和薛暮成兩人。
沈朝青遞給薛暮成一個眼色,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來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