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青歇了一會兒後好多了。
此刻他無比後悔,怎麼不帶點兒水來。
他雙臉因為咳嗽通紅,眼睛中還噙着淚水。
看起來活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薛暮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好像被羽毛掃過一樣,有些癢癢的。
不過他很快就将這種感覺壓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沈朝青。
沈朝青順手就接了過去,“謝謝哈!”
擦了擦眼睛和嘴後沈朝青就将手帕塞進懷裡,想着自己找個時間把手帕洗幹淨了還給薛暮成。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沈朝青站在窗外,通過窗外的光以及屋子縫隙的光,可以看見裡面到處都是黑色的污漬以及蛛絲網。
還有,人骨。
沈朝青正對着就是一顆朝着他的頭顱,兩個黑洞洞的眼眶與沈朝青的眼睛對視上,就好像真的在看這個闖入的年輕人一樣。
沈朝青被這措不及防的一下搞得心都抖了三抖。
沈朝青感覺自己的喉嚨癢癢的,他将這股感覺壓了下去對薛暮成說:“這他媽是寺廟嗎?這是墳場吧!”
如果這些關閉的屋子裡都是這樣的,沒一間屋子裡都有一具白骨,那麼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座墳山。
隻是墳墓是一間間屋子。
那麼這座寺廟又算什麼?
那位保佑夫妻生出雙生子的雙子娘娘又算是什麼?
這雙子廟的那些和尚又是怎麼一回事?
“進去看看。”
薛暮成先一步通過窗戶爬進去,沈朝青緊随其後。
因為開窗,屋子裡的惡心氣味散去了不少,但還是有。
薛暮成原本想要帕子卻想起來帕子已經給了沈朝青,就算要回來上面也是鼻涕眼淚。
隻能作罷。
沈朝青扇了扇面前的氣味,開始觀察這間屋子。
這裡的布局倒是和沈朝青和薛暮成他們住的房子沒有什麼不同,倒是多了一張床。
沈朝青将面前纏着蛛絲網的椅子給踢開。
而在另一張椅子上,則是一副骨架,椅子對着的桌子上,就是沈朝青一開始看到的人頭。
這人死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
“你看看這裡!”
薛暮成突然出聲。
此時他正用手捂着口鼻蹲在骨架身邊。
沈朝青聽了也跟着湊了過去,就見到這骨頭的腳有所不同。
這骨頭大小與人的身體大小完全不成比例。
而且整個腳型偏圓,“這——”
沈朝青将腳仔細觀察一番,“這腳怎麼有些像是貓腳?”
這骨頭完全就是偏的,和人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有人吃飽了沒事兒幹,把貓腳骨頭換成了人骨頭?”
薛暮成知道沈朝青是在開玩笑,但是他還是接了一句,“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是變态嗎?”
沈朝青“啧”一聲,“胡言亂語,我這麼根正苗紅,哪裡變态了?”
說着,他撿了根椅子的短腿戳了戳,“這不可能是替換的。應該是這個人自己長出來的。”
這骨頭和身體銜接得毫無問題,從哪裡找到這麼相匹配的貓腳骨頭來換上去。
而且,也沒有那麼大的貓腳,就算是老虎腳也不可能啊!
“可是一個人怎麼能找出這樣的腳來?莫非是畸形?”
薛暮成開口。
沈朝青摸摸下巴,“畸形成這樣也是一種天賦,我們或許可以看看别的屋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寺廟的屋子很多,兩個人直接轉個頭就将隔壁屋的窗子也砸穿了。
果然,這間屋子裡面也有白骨,隻是有兩具。
這還是“合葬”。
沈朝青和薛暮成翻進去第一步就是看兩具白骨的腳。
“這腳骨頭和上一具一樣,”
沈朝青站在窗邊看着床上躺着的白骨道。
“我這裡也是。”
薛暮成看的是坐在另一邊書桌上邊的白骨。
“就算是畸形,也不可能所有人都長這樣,又不都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遺傳病。”
沈朝青怎麼看這腳骨頭怎麼熟悉,他仔細想了想。
突然,沈朝青的腦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