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這邊,二少爺撕破臉,場面難堪。
而天幕那頭很快又劇透了薛潇和薛凱的未來。
【這件事,其實也挺有意思的,乾太祖以女性身份登基,手下不乏有出色能幹的女性。打天下時,還沒多少老古闆跳出來讓她們别跟着乾太祖幹了。可天下初定,就有一夥人跳出來了,老愛攻擊她的女性身份,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套,牝雞司晨,不配登基,但乾太祖基本不鳥這些人。】
【當然野史傳聞有人罵乾太祖牝雞司晨,她也破防過,當即回罵對方"老狗,你不是你媽生的,你是你爸或者你祖宗賣鈎子生的。”用詞那是相當粗鄙、相當野,所以可信度不高。】
【但這封罵她牝雞司晨的奏折,她還真親自回複了,說:“朕以女子身份登基,實乃雌鷹之首,朕甚引以為傲。你等藏頭露尾之輩,假借他人之手上奏,汝父可知爾之卑鄙,若朕有你這樣的後代子孫,不若去死,免得愧對祖宗。”】
【我可沒改她的原話,用詞之毒辣之犀利,都是很罕見的。這份奏折現在還保存在上京博物館,我還專門去博物館拍了原版,今天放給大家看看。】
說罷,天幕上出現一封奏書,果然,最邊上用紅批寫着一段飄逸的話,正是那封罵人去死的奏書。
天底下,有不少人都在誇贊乾太祖的字相當不錯,飄逸隽秀,看上去自有一派風格。
而湖柳薛家,許多人白了臉。
那奏書上面的字迹,雖然曆經風霜,看上去陳舊不堪,可衆人卻異常熟悉,那不就是薛家家主長子薛凱的字迹嘛?
薛父勃然大怒,指着長子道。
“混賬。你如何能做出這樣的蠢事?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她好不就是你好?”
薛凱當即跪下,也顫抖道。
“爹,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小妹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她卻是養在娘膝下的,我怎麼着也不至于去害她啊,這肯定有誤會。”
薛潇沉默了,若非大哥此時提起她不是娘生的,她都險些忘了原來她和大哥不是一母同胞所生。
另一邊薛夫人也快暈過去了,漲紅着臉。
“孽障,你還敢狡辯,那字若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寫,難不成還是誰逼你的不成?你這不孝不悌的東西,連你的親妹子都舍得下手?”
夫妻倆前腳裝着白臉罵兒子,後腳天幕就扒了兩人的臉皮。
【扯遠了,再說回來,薛潇的嫡兄為什麼要調換這封奏書陷害妹妹呢,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乾太祖手底下女性勢力越發旺盛,占了他們男人當官的位子。】
【新朝建立,自然要建新法嘛。早在乾太祖還沒登基時,雍州時期,就已經開始實行男女财産均分的繼承法了。當然,你也可以立遺囑,表明自己要多分給哪個兒女的财産,這法律也認可。這就初步打破了古代嫡長子繼承制。許多人就罵這是亂家的根源,尤其女兒是要嫁到他人家中去的,這些人就更不願意嫁出去的女兒分娘家的财産了。】
【但乾太祖才不管,你愛咋地咋地,反正我手下地盤法律就這麼規定,你看不慣就去死,死也死遠點,也别死她面前。她十分強勢的下令雍州實行新法。本來許多人以為雍州會掀起民憤,會鬧事,結果還真沒多少人鬧事。】
【那會兒正處于小冰河時期,南發洪澇,北遭旱災,作為乾太祖的基本盤雍州百姓日子是很苦的,大家都快餓死了,誰還惦記财産分不分呢。财産财産,有财才能分,沒财分什麼?乾太祖作為民教教主給老百姓分糧食,老百姓就聽教主的話。至于财産分不分,等他們快死的時候再說吧。所以說百姓們都不鬧事。】
【而鬧事的人是誰呢,自然是那些有财産的人,就比如薛家長子,薛潇的哥哥。當然對方也不是因為财産才故意搞薛潇的。】
天幕下,王羨仙幾人聽着這話,皺了皺眉,陳魚更是納悶道。
“不是為了财産,那是什麼,看他妹妹不順眼,故意折騰人?”
王羨仙沒說話,反倒是趙荷花淡淡接了一句。
“八成是因為爵位。仙仙要是登基,絕對會實行男女同爵的。古代權貴,有錢不叫貴,有權才叫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