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未來開國皇帝又怎樣,是蟲是龍還說不定呢?就算是龍,到了他們柳州,也得是條死龍!
“是,爹,我和三弟馬上就去辦。”柳家長子點頭,緊接着把親爹交給旁人,迅速拉起還踉跄着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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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早在天幕曝光柳家得罪的是大民商行後,采買管家就慌了神。他是二管家的心腹,也是對方的女婿,因為妻子是柳家二管家的大女兒,他娶到了妻子,才被嶽父提拔到采買管家這個肥缺上。
但如今,采買管家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恐怕連妻子和嶽丈一家都活不成了。
他慘白着臉,趕緊回屋收拾金銀珠寶,告訴妻子:“早上我搶的那個商隊就是大民商行的人,還弄殘了人家一個人,這事主家必然會知道,你趕緊趁着主家還沒來人,帶着兒子去你老家,之後找靠譜的人送你去其他州府隐姓埋名過一輩子。要是改嫁也記得找老實頭子,好好待咱兒子,給我留個後,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妻子含淚,拿着包袱,抱着襁褓裡的兒子,就準備上了采買管家偷偷安排的馬車,打算從後門逃跑。
可惜,他的行動還是遲了些,剛打開後門,柳家長子帶着一群手拿棍子、長刀的家丁快步上前,把後門給堵了。
對方陰沉着臉,看着疑似要逃跑的采買管家一家人,冷笑道。
“賴管家,你們這一大家子這是想跑啊?那怎麼不帶上大丫二丫呢?呵,也是,丫頭片子的命算什麼,自然不如你那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兒子稀罕。”
“大少爺,我錯了,求您繞我兒子一命。”采買管家立刻跪下哭求。
“閉嘴,現在立刻說出大民商行的人在哪兒?你早上怎麼遇到的?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說完整。說的好了,我也不是不能留你兒子一命。”柳家長子微微勾唇,看似很好說話。
采買管家盡管知道自家已經到了絕境,但眼見大少爺這麼說,眼裡又多了一絲希望,抹了抹淚,趕緊把早上跟大民商行的人在哪兒發生沖突的事交代了。
可沒想到他剛說完,一臉希翼的望着大少爺,下一秒,他的人頭已經落在了門口,隻能眼睜睜看着大少爺帶着一群人離開後門,坐上馬車直奔他說的地方。
而妻兒的腦袋不多時也陪伴在他身邊,那一刻,他心裡隐隐有種悔意,悔不該入這家餓狼府邸中,做他們的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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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王羨仙聽到‘大民商行’四個字,簡直要崩潰了。
“我草你大爺的,天幕,你故意整我呢,是吧?”
别說王羨仙快崩潰了,就連陳魚等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她們早前防備着那一千人,後來防備跟着出來的200号人,就擔心他們出賣王羨仙,畢竟大魏朝廷給的懸賞那還是非常動人的,黃金十萬兩,還爵至國公,誰不心動?
别說古人最看重的爵位了,就光是黃金十萬兩,若陳魚等人不是現代人,她們也會心動。
按照王羨仙探索出來的物價,對比她們現代的黃金價格,最起碼十個億。
十個億啊,誰敢保證這200人中沒有叛徒?
結果呢,在柳州呆的這幾天,沒人背刺王羨仙,反而被天幕給背刺了,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行了,仙仙,别罵了,這也是我們的不對,當時就該在仔細斟酌一下這個名字。”劉格格皺眉道。
然而陳荷花并不贊同她的想法:“這跟名字沒關系,即便大民商行不叫大民商行,換個名字,隻要仙仙賣的是現代的物資,幹淨的油、潔白的糖、鹽,甚是以後拿出的雜交水稻、高産作物,禦寒棉花等等物品,天幕也遲早會将這些說出來的,因為這些放在古代都是功績,天幕不可能不誇仙仙。如今不過是因為相同的名字提早暴露了吧!”
“哎,這該死的天幕,我真是恨死這王八天幕了。這個博主到底是不是咱們世界的人啊?要是咱們世界的人呢,我高低把她抓出來非要打一頓不可。”陳魚氣的半死。
“鐵不是,她可從來沒提什麼秦皇漢武,反而提的什麼周憲宗和她的女兒周武宗,可見到了後面的周朝,女帝繼位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了,天幕都不用女帝這個時髦的詞語來給女性皇帝增加性别紅利了。直接就是皇帝的稱呼,可見仙仙是真的把女皇帝的合法性帶到了後世。”趙荷花理性分析。
“好了,姐們兒,别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就說現在該怎麼辦吧?這柳州其他地方我還有那麼多人呢,撤退也沒有電話通知他們,肯定沒辦法全部撤走。”王羨仙煩的可以。
很快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其中劉格格率先發言。
“既然猥瑣發育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們就走武統的路子,用槍支-大炮轟出一條通天大道來。我之前已經在外國搞到了一批好貨,雖然是老舊的淘汰款,但量大價格也便宜,足夠你蕩平整個天下。當年某些無恥的國家就是用那些垃圾貨色砸開腐朽清朝的大門,如今,你照樣可以用那些淘汰款,砸開腐朽大魏的大門。”
見劉格格這麼說,王羨仙舌頭抵住後槽牙,最後狠了狠心道。
“好,那就這麼幹,我先帶着柳州城這50人,退回東彙島,再召集人馬來攻城,其他人隻能看他們的運氣好壞了。有眼力見的就趕緊跑,沒眼力見的也最好撐住,等我再來。至于别的我隻能說盡力了,若他們有閃失,父母妻兒,我養到死,決不食言。”
說罷,王羨仙火速帶着人撤離柳州。
全然不知,她帶人前腳剛走,後腳她住的地方,柳家家丁就找上來了;而她們剛出柳州府城,城門就被封鎖,許進不許出,極其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