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想過報複嗎?我聽說很多和你一樣的巫師都會選擇這樣發洩自己的情緒。”
“我那時候太小,父親給我的教育沒教會我去報複别人,我在我父親的庇護下長大,他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他但是更愛他。”
“你有個頂好的父親…”米拉貝爾聲音越來越小,她在回憶她和阿爾伯特之間有沒有感動的瞬間,“盧平先生,你千萬别不自信,不論是魔法能力還是你堅韌的品質都不允許你妄自菲薄。”
“能力至上,血統純正。”加洛林的家訓可是把能力排在血統前面的。所以每一個加洛林都不會不尊敬一個強者,這也是百年來加洛林的生存之道。
天文塔上有一雙深黑色的眼睛注視着黑湖旁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雷古勒斯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格格不入的兩個學院怎麼可以聊這麼久?除了他誰還能和米拉貝爾暢談?還有米拉貝爾什麼時候這麼關注一個混血了?雷古勒斯又回想起了西裡斯,警鐘在他心裡響起,他抓緊了自己的袖口。
米拉貝爾這一天都沒怎麼講話,連雷古勒斯問她她都沒說什麼,晚上居然和一個混血呆在一起,雷古勒斯現在甚至想沖下樓去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可以聊的。一個極其不體面的想法猛的侵入雷古勒斯的大腦。
理智克制了沖動。這麼多年雷古勒斯堅信米拉貝爾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和西裡斯不一樣,他們不僅有相似的血緣更有契合的靈魂。
雷古勒斯心煩意亂,提前回到了休息室。
暑假又要到了,米拉貝爾和雷古勒斯還是和前兩年一樣一起回家。
“雷爾,我突然,就…有點不想回家。”
“你還好嗎,米拉。”雷古勒斯敏感的捕捉到了米拉貝爾的情緒。他合上手裡的書,“你不想這麼早回去的話,我可以陪你走走。”
米拉貝爾在躲阿爾伯特,鄧布利多道破了他的秘密,雖然很有可能是挑撥離間的話,畢竟鄧布利多向來不支持純血主義這些觀念,而加洛林恰好是一個狂熱純血主義家族的代表之一。難道鄧布利多是想利用米拉貝爾嗎?作為一個準家族繼承人來說,這種猜想其實并不是那麼荒謬。但是不論如何,米拉貝爾要找到證據,必須把事情弄清楚。希望阿爾伯特沒有騙她,米拉貝爾隻能無助的祈禱。
“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問過我那天為什麼會用一個沒有記載過的咒語?”
“你們家族的曆史那麼長,有什麼東西都不奇怪。但是,米拉,在魔咒方面你是個天才。”
“才不是呢,”米拉貝爾覺得‘天才’這兩個詞實在可笑,“一切都是我不能選擇的,一切都是我被迫接受的,雷爾,我好像活成了一個符号,必須什麼都要和這個徽章一樣。”她指了指胸口的加洛林胸針。
“在我眼裡你是鮮活的,米拉,你不會是一個符号。是阿爾伯特逼你做什麼了嗎?”
“雷爾,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能力和自己本身沒有太大關系,有另外一個力量在成就你。你還能正視那個原來的你嗎?”
雷古勒斯也陷入了沉默,他想象不到米拉貝爾經曆了什麼才會這樣問他。
“他隻會讓我更加強大,這也是我。而米拉,你依然還是你。”
見米拉貝爾也不說話了,大概是聽進去了雷古勒斯的話。
米拉貝爾依偎在雷古勒斯的肩頭,她閉上眼聽海面的波濤洶湧,也能聽見雷古勒斯并不平靜的心跳。
雷古勒斯微微偏頭,少女輕顫的睫毛不斷撥動他難以抑制的心跳。晚香玉的味道萦繞着他,令他安心、令他着迷。
“護發油的香味是不是沒有原來濃了?”
“真的嗎?”米拉貝爾拿起一段發尾聞了聞,“不過我快用完了。”
“我再幫你調幾瓶,讓貓頭鷹送過去。”
“那你先跟我回加洛林莊園吧,我把花園裡的晚香玉摘給你。”
“好。”
回到加洛林莊園,米拉貝爾和雷古勒斯直接走向花園,阿爾伯特從客廳出來。
“姨父。”
“也就你有耐心給她做這些小玩意兒。”毫無疑問,雷古勒斯被阿爾伯特留下吃晚飯了。
男人之間的話題很多,吃完飯後,他們聊着聊着就到書房裡去了。塞西莉亞體貼的給沃爾布加寫信說明雷古勒斯今晚在加洛林莊園留宿的情況,然後上樓給他收拾出一間房間。
米拉貝爾趁着清閑,去花園照顧晚香玉了。一隻紙飛機突然從米拉貝爾面前擦過去,直接折斷了一隻晚香玉,米拉貝爾有點生氣了,但是她要先弄清楚這隻被施了魔法的紙飛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希望你能來加洛林莊園門口的橄榄樹來見我們一面。
萊姆斯·盧平、詹姆·波特”
毫無章法的寫信方式,确實是掠奪者的風格。米拉貝爾隻能懷着疑惑走向大門。純血家族的莊園大門大多數都施了血緣魔咒,以保護莊園的安全。
萊姆斯和詹姆一直躲在橄榄樹後觀察莊園大門的動靜。在确認是米拉貝爾出來後,他們馬上招呼米拉貝爾到橄榄樹後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