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紅米腸能與之一争外,别無敵手!
然而這幸福還沒維持多久,就被工作的班味污染了。
兩道鈴聲響起,祁溫言和楚之譽的手機同時震了震。
是李安發來的消息。
祁溫言剛擦完嘴,還沒來得及放下筷子,李安一個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嘈雜:“李導不行啊,方總這次指名要見祁……”
李安似乎在忙着什麼,電話接通後過了幾秒才靠近開口:
“祁編你在哪兒?我現在在竹樓這邊,有個合作投資方說是你的忠實粉絲,從小看你長大的那種,想要和你見一面,你看你現在能抽空過來嗎?”
“……”
李安撓了撓頭:“祁編?”
祁溫言面目猙獰地往嘴裡塞下最後一口金錢肚,猛地灌了一口茶水,生無可戀地大喘氣道:
“知道了,這就來。”
挂斷電話,祁溫言納悶地看了眼黑屏的手機:“看着我長大的粉絲?我才出道一年,這是哪個老總家的小孩兒來了嗎?”
楚之譽簡單收拾了下碗筷,故作不在意地開口道:“我正好想散步消消食,不然我陪祁哥一起去?”
祁溫言略一思忖,上次單獨見人的下場是……
被普信老男人纏上。
祁編堅定擡頭:“請務必,跟我一起!”
他不要再遭受第二次精神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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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樓内,方如栩翹着腿,端着用某平價紅茶茶包跑出來的茶水優雅地抿了一口。
李導坐在旁邊,嫌棄地看了眼小小的茶杯,随後直接把茶包從茶盞裡拎出來扔進自己的保溫杯裡。
負責接洽資方的副導如坐針氈地沖着投資人微笑,努力讓自己變成一朵并不好看的景觀盆栽。
牆面上的老式時鐘滴答轉過一格,戴着金絲眼鏡框的西裝男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塑料紅茶:
“李導,恕我直言,貴組編劇是什麼易碎的金疙瘩瓷花瓶嗎?作為本劇組最大的投資方之一,竟然都沒有資格見他一面嗎?”
李安不卑不亢地裝傻道:“還是方總有眼光,一眼就看出祁編在我們劇組的關鍵地位,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方如栩面色一噎,轉而淩厲看向旁邊的副導:“當初吳天一背後那個老闆撤資的時候,我臨時補上,唯一要求就是要祁溫言和我接洽,結果你們說祁溫言忙着改劇本沒空,那現在呢?!”
方總譏諷道:“總不能劇組都開機了,祁編他還在艱辛地改劇本吧?那他還是别在這行幹下去了,早點回家安分待着吧——”
祁溫言剛邁進門,迎頭就被這句犀利的點評砸了滿臉。
祁編:“?”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腳下。
不是說是他鐵粉嗎?這又是什麼情況,是因為他左腳先走進門而被投資方開除編劇籍了嗎?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以祁溫言的性子,哪怕是投資方,對方都騎着他臉罵了,那他當然要——
祁編深吸一口氣,眉目一揚——
隻聽見祁編由衷誇贊道:“早就聽聞小方總您的大名啊!您看中我們這個劇組投資真是太有眼光了!”
饒是跟在身後慢半拍的楚之譽,聽到這番話都忍不住歎為觀止地贊歎擡頭。
然而投資方爸爸的表情卻有些奇怪。
具體表現為……有種吃了屎一般的驚疑感。
不過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方如栩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所有目光全部聚集到祁溫言的身上,眉毛一揚火力全開:
“祁編在哪兒發财呢?連條消息都沒傳出來,很有範兒啊!”
祁溫言蠢蠢欲動:“說了你又不去。”
在場的所有目光都同時向他看齊。
祁溫言微微一笑,緊急撤回一句梗:
“我是說方總您說笑了,我還能在這安心工作可是多虧了您這樣資方的投資啊!”
結合之前的鐵粉身份,這位方總恐怕八成是因愛生恨,因為太久得不到他的動态而變态了。
畢竟是金/主爸爸,脾氣惹人讨厭一點那也……無傷大雅。
祁溫言放緩語氣,權當是在對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跟組很忙,我以後盡量保證一周至少更新一條微博彙報動态,方總您看這樣行不行?”
方如栩緩緩皺眉,眉宇間似有疑惑和不滿。
祁溫言伸出兩根手指:“兩條!不能再多了!”
方如栩狠狠皺眉,沉默不語。
祁溫言忍痛再掰出一根手指:“三條,真的不能再多了,我哪有這麼多不涉密還有趣的日常可以分享?!”
然而聽了這話,方如栩的眉頭卻徹底擰緊在了一起。
隻見他深吸了一下,忽然站起身疾步沖着祁溫言的方向走去,然而下一秒就被楚之譽伸出手在半路攔了下來。
楚之譽乖順卻不容反抗地拒絕道:“方總,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方如栩氣笑了,隔着中間一個楚之譽,他厲色看向祁溫言,指着自己道:
“祁溫言!你是真不準備認我這個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