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盡管這些風風雨雨和祁編離不了關系,但畢竟結果都是好的嘛!
就是略微需要多付出一點心理承受能力。
祁溫言和李安碰了個杯,兩人端着冰鎮的綠豆湯,一個穿着廣袖青袍,一個穿着短袖褲衩,就這麼畫風迥異地宛若喝酒一般對飲。
冰鎮的綠豆湯入喉,在炎炎夏日無疑是解暑利器。
祁溫言舒服地半眯了眯眼,感歎道:“這就是養成的樂趣啊李導!”
李安深以為然,拍着胸脯道:“還好當初我從一衆同行中搶到了祁編你的本!”
祁溫言話不多說,又敬了李安一杯綠豆湯。
“對了。”
李安忽然擡手道:“風霜下周要去參加一個選秀綜藝的助唱,提前跟我請了兩天的假,你倆接下來有什麼通告沒,提前跟我說啊!”
楚之譽搖頭,“我經紀人讓我專心劇組拍戲,沒給我接其他的通告。”
李安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移向旁邊的祁溫言:“祁編也沒什麼事兒吧?”
雖然祁溫言算得上是目前的當紅編劇,但是畢竟編劇不比演員,平時很少會有出鏡的需求。
然而祁溫言這次卻詭異地頓了一下。
李安“嚯”了一聲坐起來,擡起墨鏡誇張道:“怎麼,祁編有情況?”
祁溫言還在措辭,旁邊的楚之譽卻忽然開口:
“下個月,是祁哥的生日吧?”
祁溫言訝異擡眸,咬着綠豆湯的吸管含糊問道:“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因為……
他們家是後面搬去的臨城,在那一片裡,隻有他沒有認識的玩伴。
而那麼受歡迎的祁溫言,卻在得知他生日就在自己前一天後,每次生日的時候,都拒絕了其他人,堅持抱着蛋糕來找他。
一找就是八年。
楚之譽斂眸,心底莫名的固執讓他不願意主動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祁哥已經忘了他,那…那些回憶就是沒有必要的無用物。
迎着祁溫言好奇的目光,楚之譽擡眸笑了一下:
“之前在網上刷到過。”
祁溫言不疑有他,隻是叼着吸管坐起,朝着楚之譽的方向傾身問道:
“小楚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楚之譽愣了一下,嘴巴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開了口:“六月二十二。”
祁溫言一口呸掉吸管,眼神一亮:“那咱們很巧啊!”
根據他那個便宜舅舅發來的信息來看,他生日正好是六月二十一!
聽祁編說完,李安也驚歎道:“奇了,你倆還真是有緣啊,祁編你親自挑中的男主角,生日竟然就和你差一天!”
楚之譽舔了舔唇,隻覺得自己嘴裡有些發苦。
但是在祁溫言的注視下,他隻是露出開心的笑容:“說明我和祁哥有緣分。”
祁溫言眨了眨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而且……
六月二十二,這個日期在他腦子裡莫名的熟悉。
就像他第一次聽到楚之譽這個名字一樣。
真是奇怪。
不過祁溫言一向奉行及時享樂,想不通的那就先扔一邊去。
他捧着綠豆湯慢悠悠道:
“方總說我媽要回國幫我慶生順帶相親,到時候我大概要請假一兩天吧。”
嘎吱。
楚之譽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礦泉水瓶。
他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語氣,眼神濕潤地擡眸,直直地盯着祁溫言,低聲道:“祁哥正年輕着呢,怎麼就急着相親了?”
祁溫言立刻回以一個相見恨晚的表情:
“就是啊!我正事業上升期呢談什麼戀愛!”
聞言,楚之譽攥緊的手微微松了松。
祁溫言摩挲着下巴,“所以我打算到時候找個朋友僞裝一下,先把我媽糊弄過去就行,看方如栩的意思,她應該不會在國内久待。”
這年頭催婚的父母數不勝數,李安深表同意:
“不過找朋友這也是技術活,太熟悉的家裡面一看就能看出來是假的。”
熱心李導琢磨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猛道:“嘿!我還真認識一個符合條件的,是我上部劇的女二,前天還看她朋友圈發了說被家裡催婚催得頭疼,要不我牽個線你倆合作一下?”
祁溫言還沒應聲,楚之譽率先道:“阿姨能夠專程從國外飛回來,想來不會這麼輕易被糊弄過去。”
“小楚說的也沒錯。”祁編雙手托腮,無力拒絕:“我還是不麻煩人家姑娘了,因為一點誤會,我家裡面現在都以為我喜歡男人。”
李安:“!”
楚之譽:“!!!”
楚之譽兩眼忽然亮了,輕咳了一聲變卦道:
“其實找個朋友僞裝也不失為一種計策,祁哥你看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