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伏黑家後,津美紀拿出了沒有人用過的男士拖鞋,放在了五條悟和夏油傑面前。
五條悟伸出腳的瞬間想到了什麼,又立刻把腳縮了回去。
“這不會是禅院……不,伏黑甚爾的鞋子吧?”
津美紀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你們真的很讨厭爸爸啊。放心,爸爸兩年多沒回來了,鞋子都是新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這才松了口氣,穿上拖鞋走了進去。
伏黑宅占地并不小,是一棟二層小樓。房子很新,一看就是近幾年才買的,屋内的家具也都是中上檔次。
家中打掃的很幹淨,但夏油傑卻注意到,一些比較高的地方,上面都有一層薄薄的灰。
“小惠先陪兩位大哥哥現在沙發上坐一會,我去倒水。”津美紀拿出女主人的風範,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沙發是真皮的,坐上去很舒服。
夏油傑和五條悟坐在一側,伏黑惠坐到另一側。
“你們家看起來很有錢。”夏油傑說道。
伏黑惠眼眸低垂,語氣平淡:“畢竟是入贅,那個男人總要挑一個有錢的女人去騙。入贅後沒幾天就直接消失,一開始隔幾周回來一趟,後來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兩年前,徹底消失不見了。我不怪津美紀的媽媽離開,畢竟攤上這麼一個爛人,離開才是正确的選擇。隻是,她為什麼不帶着津美紀一起走?”
津美紀端着托盤,把三個倒滿水的玻璃杯放到了桌上,坐到了伏黑惠的身邊。
津美紀聽到了伏黑惠的話,眼圈有些發紅:“沒關系的,小惠,我們兩個也可以生活的很好,而且……”
津美紀說着,看向了五條悟和夏油傑。
五條悟接過了津美紀的話:“好吧,老子就從頭再說一遍吧。老子叫五條悟,旁邊那個劉海很奇怪的是夏油傑,今天過來是因為……”
五條悟略過了伏黑甚爾的死亡,把他的托付和菜菜子、美美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津美紀沉思了一會:“如果小惠同意的話,我沒有問題。我很擅長照顧孩子的,隻是……遇到什麼困難的話,我希望哥哥們可以幫忙照顧一下惠。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給我就行。”
“喂喂!”五條悟越聽越不對,“你把我們當成了伏黑甚爾那個整天不回家的人渣嗎?你隻有6歲吧?是不是獨立過頭了?”
伏黑津美紀苦澀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是啊,有父母寵着的話,誰會願意那麼早就獨立呢?
“津美紀,除了你以外,我們全部都是咒術師。我們一起生活,你會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這樣也沒關系嗎?”夏油傑組織着語言。
“術師……就是要和那種看不見的怪物戰鬥的人嗎?”
“算是吧。”夏油傑點頭。
“一直以來很辛苦吧?能看到,就已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更不用說還要和它們戰鬥。”津美紀輕輕的抱住伏黑惠,“對不起,小惠,姐姐不知道你經曆的是那麼可怕的事情。”
“放開我啦,津美紀!”伏黑惠扭動着身子,臉有點紅,“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長得醜了點。”
夏油傑看着這對姐弟,有些羨慕,又有些釋然——愛,可以讓一個不幸的家庭變得幸福。
松開伏黑惠,伏黑津美紀站起身,認真的對着五條悟和夏油傑鞠了一躬:“五條先生,夏油先生,小惠就拜托你們了。”
夏油傑扶起津美紀:“還是叫哥哥吧,以後,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嗯!”津美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五條哥哥和夏油哥哥留下了吃晚飯嗎?今天準備做咖喱飯。”
夏油傑和五條悟商量了一下,欣然同意了下來。
津美紀去了廚房,客廳裡就剩下了三名咒術師。
五條悟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了夏油傑的身上,聲音黏糊糊的撒着嬌:“傑~~老子要吃喜久福。”
夏油傑寵溺的歎了口氣,熟練的召喚出醜寶,取出了提前買好的甜品,遞到了五條悟的嘴裡。
伏黑惠扭了扭屁股,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坐在這裡。
他盡力不去看二人組,把視線移到了醜寶的身上。
醜寶像是一隻紫色的大蟲子,長着大大的腫泡眼和香腸嘴。它此時正纏在夏油傑的身上,睜着眼睛注視着伏黑惠。
伏黑惠的腦中一閃而過某些畫面,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隻咒靈。
感受到伏黑惠的注視,醜寶的香腸嘴裡吐出了一個泡泡,主動扭動身子爬到了伏黑惠的腳邊。擡着腦袋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腦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伏黑惠看見這隻咒靈纏在一個穿着黑色練功服、胸肌十分發達的男人身上。
伏黑惠眨了眨眼,想要向上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卻怎麼都看不清。
“啊,對了!”五條悟突然出聲,“我記得,醜寶本來是伏黑甚爾的咒靈吧?惠,醜寶看起來還記得你哦。”
腦海中的畫面破裂了。
伏黑惠倔強的偏過臉,不再去看醜寶:“我對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事沒興趣。”
“你不好奇嗎?”夏油傑開口說道,“為什麼原本屬于伏黑甚爾的咒靈,現在會在我身上?”
“不好奇,那個男人的死活也與我無關。”伏黑惠語氣生硬,“我去幫津美紀。”
說完,伏黑惠就直接走向廚房。
夏油傑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五條悟阻止了。
“為什麼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呢,悟?他多少已經猜到一點了。”
五條悟依然靠在夏油傑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氣,鼻腔裡充滿着夏油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