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來到了那片藍色花海。
冬天的花海自然一片蕭索,花海之處盡是枯枝敗葉,那些花似乎随着傑的離開一起凋零了。
五條悟的視線搜尋着花海,敏銳的發現了一處不和諧的地方——一處枝葉較少,泥土翻新過的地方。
五條悟踏着空氣越過花海,來到花海的中心,居高臨下的注視着那片土地:“什麼嘛,老子那麼浪漫?竟然給傑準備了鮮花環繞的墓地?”
他語氣輕松的吐槽着自己,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
五條悟擺出[蒼]的手勢,想直接把泥土炸翻。但不知為何,他又把手放下了。
五條悟回了一趟高專,拿了鐵鍬和鏟子,才重新回到這片枯萎的花海。
他惡狠狠的把鐵鍬插入泥土:“可惡的傑,老子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五條悟鏟着土,随着深度的增加,他的速度越來越慢。終于,鐵鍬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清脆的敲擊聲傳來,五條悟眼中璀璨的藍色暗淡了幾分。他拿起鏟子,将棺材上的土一點一點的鏟掉。
黑色的棺材蓋被清理了出來。
棺材并沒有封死,似乎裡面的人随時都可能推開蓋子,笑着坐起來抱怨着什麼。
五條悟把鏟子扔到一邊,注視着那口棺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于,他輕聲說道:“傑,起床了哦。”
五條悟輕輕推開棺材蓋,看清内部的那一刻,眼睛冷的像冰。
棺材裡面,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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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4日,黃昏。
晝夜交替,百鬼夜行。
鋪天蓋地的咒靈,遮蔽了天空。橘紅的日光從咒靈縫隙間射下,如同地獄的入口。
集結在總監部的咒術師大多手心冒汗,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情景——他們活到現在見過的咒靈,連眼前咒靈的零頭都不到。
這是一支足以毀掉整個霓虹的咒靈大軍。
冥冥将長斧扛住肩上,站在五條悟身後說道:“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場景。五條,夏油某種程度上,要比你可怕的多。這種規模,不加錢我可不幹。”
“随便喽。”五條悟嚼着棒棒糖,看上去惬意無比,“傑隻是在耍帥而已。”
“你們到底是不是一邊的?如果是的話,我可要好好考慮站隊問題了。”
“你猜?”五條悟惡趣味的回答。
“呵。”冥冥撩了撩長發,後退兩步,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五條悟這一周每天都會和夏油傑見面,自然對夏油傑的計劃了如指掌。即使如此,親眼見到6000隻咒靈齊聚一堂的時候,還是覺得十分的壯觀。
在壓抑的氣氛中,空中的咒靈齊齊散開,一束光從天而降,以夏油傑為首的詛咒師,在那術光中突然現身。
夏油傑站在飛行咒靈的背上,手裡拿着一個擴音器。
“喂喂!”夏油傑試了試音量,“看來大家都在啊。”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看到的這些咒靈一共有6000隻,等會我就會進攻總監會,總監會的代表每少一人,我就會讓1000隻咒靈去進攻一座城市。”
夏油傑掃視了一圈底下的咒術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你們最好不要抵抗。我不想殺死術師,你們死掉任何一人,我都是會很傷心的。”
夜蛾正道擡頭看着空中的夏油傑,沉聲道:“傑,收手吧。”
“夜蛾老師,我清理完總監部,把總監部交個你負責怎麼樣?”夏油傑禮貌微笑。
“咳咳咳!”面對周圍咒術師懷疑的目光,夜蛾正道嗆咳兩聲,“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可沒有開玩笑。”
飛行咒靈帶着夏油傑落到了地上,他揣着袖子,走到五條悟的對面。
五條悟好整以暇的看着夏油傑。
按理說,最強的五條悟應該是最後一層防禦,但總監部的人不信任他,也不信任夜蛾正道,所以高專的派系都被安排到了最外圍。
“悟。”夏油傑的語氣依然親昵,“我現在忙着去屠殺總監部,所以給你安排了一個對手。”
“哦?是你的哪個家人?”
夏油傑控制咒靈,讓米格爾落在了自己旁邊,介紹道:“這位是米格爾,體術超強的。”
“等等,你完全沒和我說過啊,夏油!”米格爾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讓我打五條悟?”
“悟有分寸,不會下死手的。米格爾,你隻要拖延幾分鐘就行。”
“幾分鐘?”米格爾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他拿出了黑繩,“放心吧,雖然打不赢,但拖延十幾分鐘還是沒問題的。”
“哦?”五條悟提起了一點興趣,“那我們就換個地方玩玩吧。”
說着,五條悟閃到米格爾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瞬移離開。
夜蛾正道看着消失不見的五條悟,臉色難看:“你和悟串通好的?”
“誰知道呢。”夏油傑和氣的笑笑,“夜蛾老師,你最好也帶着你的人讓開。”
“這不可能!”夜蛾正道擺出架勢,同時身邊出現了一隻隻咒骸。
夏油傑遺憾的歎了口氣,打了個響指。
6000隻咒靈裡分出了幾隻特級、幾十隻一級,還有數百隻二級咒靈,落到了夏油傑身後。
“在保證不被袚除的前提下,盡量留活口。”夏油傑下達命令。
趁着咒靈和咒術師纏鬥的機會,夏油傑暢通無阻的走入了總監部。
守衛總監部内部的力量遠沒有外面的強大,這些爛橘子的嫡系,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根本比不上每日都在和咒靈拼命的高專派系的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