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非常規存在早就在空山湫來到本世界前設下了天羅地網,猶如耐心的巨蛛,等待撞入絲線的獵物。
自.殺死亡的案件往往不會投入過多的精力調查,在任警員的精力畢竟有限,東京頻發的各色謀殺案就已經快把他們的時間耗盡了。靠着翻閱卷宗,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
這裡不是漫畫世界,是一個真實的,有着自己運轉規則的世界。每一個死去的人都不是漫畫中輕飄飄的幾筆。
将受害人簡單分為任務目标和心儀的獵物兩類,發現受到教唆得往往是年輕的女性客體。
它對于少女靈魂的偏愛是目前為止最有用的線索。隻要能教唆她們死亡,陰影裡的蟲豸甚至會剪下自己的一小片翅膀作為禮物。
坐在賭桌前,空山甚至看不見對方的面容——它究竟是誰?出現的蟲頭人身少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為什麼偏愛少女的死亡?
空山手邊隻有不斷減少的籌碼,這些籌碼是堆積的少女生命。
正如空山湫在接受詢問時所回答的:“連環案件的困難點就在此。隻有犯罪者犯下更多的案件,警方才能得到新的線索。得到的線索越多,案件越清晰,死去的受害人就越多。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我決定主動出擊!”
為此,她設計了以自己為誘餌的圈套。
在抓到連環爆.炸案的兇手後,空山将他綁在地下室内,确保他不會出現在計劃之中。
選擇了有衆多警察彙集的會議日,空山騎車來到了一棟廢棄大樓内,命令系統用虛拟地址向自己的手機發送短信。
“空山警官您好!我是賓館内部的工作人員,聽說您在調查爆.炸案發生當日的入住人員,我的手上正好有一本入住人員登記表,不知道對案情有沒有幫助。我希望能将登記表交給您。幫助偵破這場爆炸案。
(我并不信任别人,隻願意将登記表交給您)”
确認短信無誤後,空山帶上了仿制的雙色液體爆.炸項圈。
說來還帶着黑色幽默,這個項圈是空山和松田萩原一同研究的。
在得知了怪盜凱特的存在後,兩人沒花什麼功夫就猜出來了背後的“主謀”是空山湫。明晃晃的銀色手铐直接就拷在了空山的手腕上。
松田搖着頭歎氣:“哎,還以為我第一個抓住的會是某個金毛犯罪分子呢。真是便宜你了。”
“等等等…等一下!”空山抵死不從:“别抓我别抓我。我是良民…不是,我是義警方向的超級英雄啊。電影裡不是經常會出現我這種類型的角色嗎?卷毛混蛋你先聽我解釋啊!”
“小空山,沒想到你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萩原研二捂臉:“作為你以前的教官,我也有連帶責任啊。”
“不要抓我啊萩原前輩!”掙不脫銀手铐,空山開始淚眼汪汪地打感情牌:“萩原前輩,要是我有超能力的事情被上面的那些高官們知道了,我一定會被抓去做實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可愛的後輩成為凄慘的實驗品嗎?現在已經不流行實驗品主角了,這個要素早就被用爛了,不會再有人看了!”
眼看着面前的兩人似乎有被說動,空山趕緊趁熱打鐵:“我拿的那些都是他們用來進行邪惡計劃的髒款啊,我斷了他們的資金流,是為了有效打擊他們的犯罪計劃!
而且我拿來也不是為了自己用,我全部都用來做慈善了!”
做慈善當然是真,至于為什麼善款全部彙入了某個固定國家……義警的事情你少管!
兩位現役警官的正義威壓實在太強,空山身高都被壓矮了一截。
“是真的是真的,我們家又不差錢,我沒必要為了這麼點髒款化身法外狂徒啊。我我我……我有慈善證書,我可以拿給你們看。”
“不過看完了就必須馬上燒掉,不然被别人看見了我也很難解釋……”
空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看着面前嚴肅的兩人,試探地說道:“我不會把你們放過我的事情說出去的,以後要是我被逮到了就算我倒黴。就是之後我針對蜻蜓的一個計劃希望你們保密……”
空山驚悚地看着松田的臉色變黑,和之前故作生氣的摸樣簡直就是兩樣。
“哈,沒想到我們的義警小姐這麼有勇氣啊。”松田冷哼:“打算獨自一人大戰一口就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手臂給咬斷的怪物……”
他擰住了空山的耳朵,大吼道:“你的腦袋裡難道裝的都是水嗎?!”
萩原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後輩,打開了她的手铐。
“也要适當地相信……不,算了。說說你的計劃吧,空山。”
……
這個項圈是三人一同組裝起來的,哪怕爆.炸也不會有多大的爆.炸力。空山帶着這個被事先存放在廢棄大樓内的項圈,深吸了一口氣。
“從現在起,我是被襲擊暈倒的空山警官。我必須盡快前往警視廳總部大樓樓頂,否則炸.彈會爆炸。在恍惚間,我看到了一隻蜻蜓給我帶上了項圈炸.彈。”
隻要它的眼線還潛伏在警方之中,這場必将被全國警察知曉的犯罪一定會傳到它的耳中。聽到有人栽贓嫁禍給自己,它又怎麼會不好奇呢?
還有什麼比面對面接觸受害人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隻要空山在被爆處組救下後提到“蜻蜓”的存在,它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派人接觸自己。
是時候扭轉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了。下水道裡的蟲豸就該乖乖待在下水道裡!
……
這個被安插在警方的眼線一定反應快、手夠黑、同時為警方和裡世界兩方面打工……
空山設想了各種各樣可能得場景,定了從A到F的詳細計劃,但還是被現實給狠狠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