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可以欣賞急到跳腳冷汗狂流的小偵探了。
高木當然不清楚這些,他按照工作習慣将書籍分類後遺憾地發現——還是一無所獲。
他累得癱坐在沙發上:“線索到底在哪裡啊?”
佐藤美和子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高木警官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畢竟都到晚上10點多了,疲憊也是難免的。”
“10點?”高木驚訝地看着客廳牆面上的鐘表:“可是,現在不才剛到8點半嗎?”
佐藤拿起了床頭櫃上放着的小鬧鐘,又一次确認:“不會啊,時間應該是夜晚10點15……”
時間?
提到關鍵詞,佐藤下意識一頓。
她趕緊認真觀察起了手上的鬧鐘,果然!
鐘表内最為細長的秒針保持着靜止,從她走進房間後,這個鬧鐘的指數就沒有變動過。纖細的紅色秒針筆直地指向上方。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這個,我找到了!”
高木被笑聲吓了一跳,沖進房間内:“佐藤警官,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數字!”佐藤掏出筆記本,飛快地将時間記錄在本子上:“空山留給我們的是一串數字密碼。而這串數字被她藏在了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一個所有人都能看見,卻總是被忽視忘卻的地方。
擁有記錄儀和精确對表的公安們不會注意到的密碼顯示盤,就挂在他們的頭頂上嘲笑他們的暴力粗魯和粗心大意。
“8:31、10:15。”佐藤叫住了高木:"高木警官,麻煩你再找一下,空山家裡還有什麼停住的鐘,我們要一次性找全。對了高木警官,你今晚沒有别的什麼安排吧?"
高木深吸了一口氣。表現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
“我今晚一直有空,佐藤警官。”
謝謝你,空山!這是今年内他和佐藤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
在哪加班不是加班?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加班!
……
“無聊,無趣,沒意思。”空山翻閱完了手上的報紙,翻了個白眼。
在與暗處的降谷長官交流後,空山仗着知道對方不會做出真正傷害她的事情,靈活地爬出了“老虎椅”。她撕掉了身上的儀器,翹起來腿坐在風間的審訊長桌上,品嘗着風間買來給他自己提神用的咖啡。
被搶走咖啡的風見裕也沒有吭聲,他還在執行長官交給他的命令——滿足空山的一切要求。
“好苦。”空山擰起來自己的眉毛:“果然用腦過度後适宜攝入糖分。”
風見裕也将早就買好的可口可樂推向空山湫。
“不用了,謝謝。”空山禮貌拒絕:“抱歉我不是故意為難你的,我知道你被讨厭完全是因為你背後的人的命令。我之所以拒絕你是因為這瓶可樂絕對會在我打開的一瞬間噴出來。”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風間以為空山是在諷刺他居心不良,把推出去的可樂重新拿了回來。
“因為你對你的秘密上司忠心耿耿。”空山将手上的報紙折疊起來:“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你會在街道上狂奔,塑料袋裡的碳酸飲料在充分搖晃後分解,隻等某個倒黴蛋打開……”
噗嗤——
褐色的汽水柱噴射到風間的臉上。
“……就像這樣。”空山沉默了一下,說完了後半句。
男人無謂的好勝心。如果風間沒有逞強想要在降谷零面前證明自己,如果他有耐心聽完空山的解釋,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落湯雞的樣子了。
好慘。
空山在心裡評價。
看這個噴射程度,風見裕也是真的跑得很快。
“報紙被打濕了,空山警官,需要我們換一份報紙嗎?”降谷零避而不談下屬的狼狽,抛出來一個新話題。
“不。不用了。”
空山湫翹起來的腿在空中搖晃:“報紙上隻會登一些沒有意思的謀殺案、自.殺案、謀殺案僞裝成的自.殺案……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報紙會用這麼多的闆塊來描述案件呢?”
“世界上的罪惡如此之多。”
“嗯…我的意思其實是…有沒有一種報紙,主要登報娛樂、經濟、政治類的新聞,在邊角上還會有笑話和連載故事。”
“這需要我們這些警察為之努力了。”
……很明顯,安室透沒有理解空山湫的真正含義。這也是當然的,畢竟人無法想象從未見過的事物。
這種類型的報紙在有四分之一人都是潛藏犯罪分子的本世界是沒有銷量的。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空山警官。”
“我對我的同事有信心,雖然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靠譜。不過我相信,他們會還我清白的。”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頭發,用黑色的貓咪發卡夾住滑下去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