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人太多了。”毛利蘭差點被人流擠散,“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先走吧。”
“不要。”工藤新一否定,“都說了這次是給你的賠禮,我們都還沒玩盡興呢。”
這一次遊樂園之行是工藤新一為了破案不小心摔壞了毛利蘭的手機,作為賠罪禮賠給小蘭的。同時也是為了慶祝小蘭成功獲得東京地區空手道大賽冠軍。
工藤新一為了能夠盡量增強體驗,還事先來到這裡進行過調查。連先玩什麼後玩什麼都計劃好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笨蛋,我的零花錢可是很少的。好不容易才買下兩張票,怎麼能這麼早就回去啊。”他指向地圖上的鬼屋,“既然遊客這麼多,我們不如去鬼屋玩吧。”
“鬼、鬼屋……”毛利蘭雖然早就是手槍境的空手道大師,連子彈都能躲過,但是她有一個無法克服的弱點——害怕鬼魂。她顫抖着聲音想拒絕。
工藤新一當然知道這一點,他解釋道。
“平常你一進鬼屋就害怕的要死,全程不敢睜眼。既然今天的人這麼多,鬼屋裡肯定也擠滿了人,你就可以不那麼害怕了。”
确實是這個道理。看現在這種人擠人的場面,就算是再可怕的鬼屋,效果也會大打折扣。毛利蘭就算害怕鬼魂,在一群遊客陪着的情況下也不會被吓到。
上一次他們三人趁着萬聖節一起去主題樂園玩,結果小蘭隻在門口處睜開過眼睛拍照,進去後全程閉眼被他和園子拉着往前走。
扮成酒吞童子的員工想同他們三人互動,被小蘭下意識一腳踢在背後的大酒葫蘆上,差點把“大江山之鬼”一腳滅殺。
毛利蘭想起來了這段往事,不好意思起來。她高興道:“真的诶新一,這麼多人的話我肯定不會害怕了。我覺得我現在敢一個人單闖鬼屋哦!”
“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反正小蘭你也敢一個人進鬼屋。”
“讨厭,你不會想把我一個人丢在鬼屋不管吧!”
他們打鬧着擠向鬼屋的方向,全然不知高空處的一雙眼睛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空山湫牙酸地說:“講道理,這誰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還沒在一起啊?”
她坐在緩慢上升的摩天輪上,裝作和其他乘客一樣欣賞風景。盡管太遠了讀不了嘴型,光是看着這副畫面都讓她一陣肉麻。
遊客大量湧入,作為景區重點項目的摩天輪前排起了長隊。工作人員也顧不得細分小團體,把他們全都打亂塞進了包廂。原本單獨一人的空山湫也就不這麼顯眼了。
——既然那位存在這麼想抓住她的馬腳,那就如其所願好了。
空山湫不僅要出現在這一天的多羅碧加,還要弄出來點動靜,大張旗鼓地宣告自己的存在。
遊樂園内擠滿了遊客,它該怎麼分辨出來哪位才是可疑的穿越者呢?
“噢噢,我看見琴酒了!”
空山高興地給自己鼓掌。
在擁擠的遊樂園裡,琴酒和伏特加苦大仇深地站在原地。他們身上冷酷的底色和四周愉悅的暖色形成了鮮明對比。加上琴酒的一頭金色長發,顯眼極了。
“琴酒琴酒,你怎麼不開心啊。我可是為了這份禮物準備了很久哦。”空山摸摸下巴。
将這麼多的遊客放進來,一方面是為了讓監視系統崩潰,一方面是為了——給酒廠勞模添堵。
在現在的人擠人的情況下,琴酒該怎麼保護好手中的手提箱,并且完成不可見人的黑吃黑呢?
想到這裡,空山的心情就更愉悅了。
“哎呀哎呀工藤君,要是琴酒任務失敗了,也就沒有了每年一棍,我可是幫你省了不少苦頭。”
對遊樂園内的争鬥毫不知情的工藤還在和小蘭打鬧,他們跑進了鬼屋,留下一串笑聲。
“……”不遠處,一個派發着傳單的女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鬼屋入口。
她盲打了一封信息發給琴酒,繼續派發着傳單。有人停下向她搭話,她也能一一回答,就好像她本來就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看着面前玩鬧的孩子們,她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庫拉索——朗姆的手下。
她擁有異色眼瞳,接受過人體改造實驗和洗腦。本來了解到了涉密信息要被貝爾摩德摧毀,因其自身強大的記憶能力朗姆收她作為自己的心腹。
哪怕大多數參與者隻收到了一個沒頭沒尾的指令要求監視周圍找到可疑人員,但在黑衣組織内浸淫已久的朗姆立刻意識到了——這次的指令等級相當之高,這是一個權利鬥争的好機會。
他憑借多年經驗推測這次的任務會被BOSS直接關注多次分析。
隻要他能在這次的任務中插入自己的心腹愛将,表現卓越,就能在BOSS面前更進一步。更甚者,他能派遣庫拉索在背地裡給琴酒使絆子,間接影響到琴酒任務失敗!
在這麼重要的大型任務中失敗,琴酒在BOSS心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而他朗姆不費一兵一卒,就排除掉了一個對手,重新獲得BOSS的偏愛。
庫拉索就被朗姆安插進了這個大型任務之中。因為她受到過相當程度的洗腦,那位也就在植入了更高指令後,為庫拉索安排了一個特殊任務。
——監視一對高中生情侶,當他們打算登上過山車時,通知琴酒登車。
這個任務相當奇怪。
這對情侶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對和地下世界完全沒有聯系的情侶。監視他們的活動軌迹有什麼用?為什麼一定要在他們登上過山車後再通知琴酒登上過山車?為什麼這個任務絕對不可以告訴琴酒和朗姆?
庫拉索不明所以。在她看來,自己的任務相當奇怪。但是也很好完成。
隻要在這對情侶前往過山車前給琴酒發送等待的指示,在看見這對情侶前往過山車後給琴酒發送開始的指示就可以了。當然,一定不能讓琴酒發現自己的特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