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皺着眉頭,知道她和木靈這就算是洗清了嫌疑,但葉片被毀的事實還在那裡,終歸要解決才行,否則這鍋,她是背定了。
思索一番開口道:“這事簡單,請尊主殿下自行修書去天庭,讓帝尊再派送些來便是。”
送葉片這事說大也大,畢竟文玉葉片稀有,誰不想擁有呢;可說小也小,每年一次,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地方,早已形成慣例,按月芽所想,多要些葉片,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鬼章鼻子裡哼了一聲,小丫頭片子眼瞎心不瞎,推事一等一。說白了就是讓妖族自己再觍着臉找天帝要呗。可一來,葉片都是有限的,每年的派發數量都有記錄的,若要天帝再送些,那也得有證據證明是天庭的原因導緻葉片被毀的,這可如何查得清?查不清又如何開口再要?且天族也不會平白無故多給葉片,必定會尋些好處去,說到底還需妖族付出些什麼才能換回新葉片;二來,妖族正是急需葉片的時候,這一來一回,能不能要到還是個問題,時間上就已經等不及了。這分明是想讓妖族吃下這個啞巴虧。
鬼章明白的,玄澤又怎能不知,開口卻道:“唔,可以。隻需你到時做個人證,證明葉片是來之前就毀了的。”
鬼章壓了壓嘴角,内心給自家殿下已經豎了個大拇指,果然是殿下的風格。
月芽聽玄澤說完,表面不動聲色,實際忍不住腹诽着:讓自己做人證,就是幫着妖族把責任往天庭推,天庭哪會承認自己有過錯?到時候隻會怪到她頭上來;可要是不做證,她和妖族都沒法證明是交接前還是交接後出的問題,自己勢單力薄如今還處劣勢……
玄澤看着小瞎子眉頭越來越緊,小臉越來越皺,有些不耐煩道:“葉片被毀,說到底,也是你們辦事不力,我若替天帝殺了你們,也算對他有益,再以為由此去書要葉片,倒是個可以一試的辦法。”說着便抓過地上昏迷的木靈,還沒有等他用力,察覺他話裡有話的月芽急忙開口:“也……也不必如此,我想想辦法!我來解決,我來解決!”
玄澤扔下木靈,頗玩味地看向這個瞎子,一開始和鬼章争辯時,她據理力争,毫不退縮,眼下要說殺她的同伴,倒是難得慌張了一下。
不多時,葉片呈了上來,玄澤按小瞎子的要求屏退了衆人,隻他堅持留在殿内。
玄澤掀開綢布,一盤枯葉其中還有幾片碎成了渣,不是看管的人不小心,實在是枯得厲害,綢布輕輕一碰就碎了。
月芽摸索着上前,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蔥白的指尖冒出鮮紅的血,她小心将血滴在那枯葉上,奇迹就這樣在玄澤眼前發生:原本幹枯的葉柄迅速吸收滴落的血液,讓葉脈得到滋潤,進而連葉片也重新煥發出光澤,連碎成渣的葉片也長出了新的葉片,短短時間内一盤幹枯的葉片就恢複了生機,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一般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