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上次去平亂時,熙婳公主的父親孔雀王曾救過本尊,算得上是恩人了,帝尊也曾吩咐要以上賓待之。”
時序答非所問,衡衍也不惱,知道這是在拿帝尊在壓他。
“今日,本尊剛回來就聽熙婳說有些貴重東西丢了,懷疑是婢子做的,想拿人問話,卻聽說婢子在衡衍仙尊處,一時膽怯不知該去哪裡問人,尋到了本尊處。”時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
“人不是衡衍仙尊拿的!是我們拿的!”九安人小但膽子大,見了時序天尊也不怯:“今日,我親眼見這婢子從手裡拿出噬魂草,我和畢駮将人拿了,正給衡衍仙尊問罪呢。”
一旁的畢駮猛地點頭表示認同。
衡衍仙尊倒是幹脆:“聽聞孔雀族有面極目乾坤鏡,可從鏡中看到過去,熙婳公主若覺婢子被冤枉,倒是可以借來給婢子一證清白。我也能請各路仙家來做個見證。”
若要真去借這乾坤鏡,都不知什麼時候去了,時序沒接衡衍這話,而是選擇擋在熙婳之前:“說得是,隻是借極目乾坤需要些時日,眼下倒是可以先查查熙婳的物件都去了哪兒。”
熙婳聞言似得了依仗,擡手往婢女身上揮去,一股強勁的掌風拍向婢子身上,本來跪在地上的婢子瞬間向前撲去,一個精巧的袖袋掉落,熙婳一擡手,袖袋似得了令,飛入熙婳手中,打開來,裡面确實有好幾件價值連城的珠钗飾品。
她紅着眼地看向時序:“找到了。”
婢子這才明白過來,主子不是來救自己的!明明是之前賞賜的珠钗,如今一句偷盜,便給她冠上了偷東西的罪名。想到自己前兩日還因得了賞賜高興不已,連連磕頭的樣子,真是愚蠢至極。也怪自己瞎了眼,早些時候看見月芽暈倒在地,隻想着上前打開盒子想确認證物,發現盒子裡裝的隻是幾株噬魂草極為相似的草藥,隻恐證物不足,讓二人僥幸逃脫,便私自做主拿了自己私藏的噬魂草放進盒子裡,卻不知道自己這些動作這麼巧被九安與畢駮看了去,被捉了個正着。
想到自己一心為主子謀略,而主子卻在出事之際隻想着撇清自己的關系,心裡不免失望。可即便如此,婢子仍不敢發作,知難逃一死,幽幽道:“公主,是婢子貪心了,錯得離譜。還請公主看到婢子以往忠心耿耿的份上,千萬給家人留些活路。”
交代完這些,不等衆人反應,便擡起右手凝聚了法力往自己眉心處點去,不過片刻便一命嗚呼了。
熙婳知婢子是顧忌家人安危才沒敢當衆揭穿,也隻當是解決了一個棘手的事,心裡竟覺得輕松許多。
還沒等衡衍開口,時序搶先道:“熙婳的東西下午就丢了,整個殿的仙侍仙仆都幫着找過,這點可以問到。如今婢子畏罪自殺,但至少東西找回來了。”
見衡衍要說,又道:“此事盡快了結吧,帝尊那邊還等着呢。”
沒人知道帝尊是否真在等着,也沒人追問。
衡衍微微一笑,點頭應了,也沒戳破他來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