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玄澤得到的消息事關重大，玄澤便命狸初一親自去給衡衍仙尊送信，告知這邊的情況，自己則帶着月芽匆匆趕回月仙樓。

兩人回了月仙樓，根本來不及休息，屏退了所有下人。

“真的……可以嗎？”月芽攥着他遞過來的天珠抹額，仍是不确定。

“剛才路上我就已經解除了上面實施的禁制，現在是安全的了。”玄澤肯定道。

月芽當然知道，為了解除天珠上的禁制，他消耗了很多的靈力，她相信天珠絕對的安全，隻是……

“我，我擔心……”月芽握着天珠的手，有些語無倫次。

“隻管放心一試，能看見固然好。倘若仍看不見也無妨，你還有我可以做你的眼睛。”玄澤這話給了她莫大的鼓舞。

就連一旁的蘇晏晨也在巴巴地盼着：“主，快戴上啊！”

玄澤扭頭看了蘇晏晨一眼，總覺得哪裡不對，雖一時沒想明白，但還是憑着直覺将蘇晏晨扔了出去。

蘇晏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扔出來，倒是門口的小孩兒聳聳肩，看得比他更明白：“月芽姐姐第一眼看見的人，就不可能是你或者我。”

鬼市主死了，鬼市也會亂作一盤散沙，之前常在一起的夥伴都已走散，小孩兒無權無勢，也沒地方走，便跟了來，月芽也不忍趕走他。

“是主見不得腌臜嗎？晨是狐妖，化男化女且随心意，若主不喜歡晨男身，晨亦可化成女身的，要多妖娆有多妖娆，細節上也可以調整的……”蘇晏晨這話還沒說完，玄澤不知何時又跟到背後，沉着臉拎着他與小孩兒往更遠處扔去。

小孩兒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安慰蘇晏晨道：“你可少說兩句吧，惹了這黑面羅刹，誰日子也不好過。”

“那，那晨該怎麼做啊？”蘇晏晨雖然活了千年，人情世故上還真不如小孩子：“頭上加對角會不會威風些？會讨主子喜歡嗎？”

小孩兒翻起白眼看着他：“加對角做甚？炒菜麼？”

“那個子再高些？身材再壯些？鼻子呢？需要再挺拔些麼？現在都喜歡什麼樣的？”

小孩子歎口氣，看着面前這個修煉千年缺心眼兒：“你離月芽姐姐遠點兒就行！”

蘇晏晨聞言，急忙退後，隔着整個院子喊道：“這麼遠夠麼？”

小孩兒沒客氣，扯着嗓子喊：“要‘陰陽相隔’那麼遠！”

屋裡，月芽一邊念玄澤教她的心訣平穩真氣，一邊讓玄澤為她戴上天珠抹額。

說來也怪，明明是那麼大一顆天珠，戴上後居然一點一點融進她的額頭裡，一開始覺得難受但也能忍着，到後面脹痛感越來越明顯，待到忍不住那疼痛時，月芽竟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