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剛拿出來，就聽老遠的聲音響起：“小師妹！小師妹！”

兩人聽着這稱呼，轉頭望去，遠遠地有一男子拽着一個姑娘正急匆匆往這邊走來。

男子看上去不過凡間二十出頭的模樣，病态中透着一絲溫潤，一襲白衣略顯單薄，裹在仿佛弱不禁風的身軀上，總讓人覺得随時會倒下，他手裡拽着的姑娘，正是早些時候出現的風靖語，風靖語手裡拎着的，正是小紅狐。

男子很快來到月芽面前，原本要沖上來一抱的，又覺失禮，收回雙手，回退了一步，雙手抱拳，鞠躬行禮，鄭重無比。

月芽看着眼前人，不知不覺，淚已噙在眼中。

男子擡起頭，仔仔細細端詳了半天，嘴角帶着笑意：“長變了，長變了！好看！好看！”眼底盡是柔光：“小師妹遠道而來，師兄卻未能遠迎，實在是失禮了！失禮了！”

木靈一臉疑惑地看去：“你也是靈官宮弟子？”衡衍每三百年收一次弟子，也許真有自己不認識的呢。

那男子聽了木靈的話，面色溫和地搖搖頭：“非也，不才乃沐川戰神座下弟子，名喚若長峰，是這雲海之城的主人。”

“沐川戰神？”木靈倒吸了一口冷氣，轉而看向月芽，後者卻是一臉微笑不語。

天庭裡傳的時序、琉璃是沐川戰神座下弟子，那都是天庭裡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還有徒弟在外呢？

“吾确出自沐川戰神座下，隻不過天資愚笨，能耐不及師兄師姐們千萬之一。”這人倒是謙虛，言談舉止極為謙和。

木靈還沒向月芽求證，卻聽到一旁的風靖語對着月芽就是一聲嬌喝：“死月芽，你若再這麼盯着長峰哥哥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月芽也不認輸，邊吼邊從風靖語手中将狐狸搶走：“還我！”

這一聲可把風靖語吓得夠嗆，見月芽要吃人表情，吓得她向若長峰身後躲了去，原以為能得自家長峰哥哥的寬慰，不想，卻聽若長峰歎道：“好端端的，你招惹她做甚？”在他的印象裡，語妹妹與小師妹一向不對付，語妹妹每回要捉弄小師妹都是無功而返，有好幾次還被師妹一頓揍。多年不見，兩人這一點就着的性子當真是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