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瓣元神消失,連帝尊也無法探得,所有人都認為戰神再也無法複活。可近日,沐川的元神一再出現,帝尊也覺是天道垂憐,複活之事可再一試。”
蝕月日那天,帝尊偶然感知妖界還有一瓣元神,這便派他來了。
“我想,我知道那瓣元神在哪裡。”月芽突然想起心裡一直疑惑的事。
這段時間,月芽給青塵妖尊療傷都是将文玉葉片煉化後将葉片之力注入青尊妖尊體内,可每次注入葉片之力時,都能感覺到她體内有兩股力量在糾纏着,一股在瘋狂吸食葉片之力,而另一股力量似乎不需要,總在抵抗注入體内的葉片之力,隻有她每次以血引葉片之力入體時,那股反抗的力量才會消停下來。
她一直拿不準是怎麼回事,經衡衍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興許是元神在青塵妖尊體内作祟,可是,元神怎麼會出現在青塵妖尊體内呢?
衡衍擦擦額頭的汗,這事兒他可清楚!
“隻要析出元神就能救師父了?”月芽不可置信地拉着衡衍。
兩人仔細一對,前些時候月芽打開羅盤鏡時曾有一瓣元神回歸,緊接着是歹人推倒文玉樹時又察覺到一瓣元神回歸。“等這瓣存留于青塵體内的元神被析出後,相信她就能醒來。元神亦會自動回歸。”衡衍興奮道。
“元神如此微弱,帝尊也能感受到?”月芽不太敢信,追問道。
“沐川戰神與天帝乃是……一母同胞,每回歸一份元神,帝尊便能感覺戰神元神氣息又強一分,”
“一母同胞?”月芽快速消化着衡衍帶來的這些消息。為了救回一母同胞的兄弟,看着歹人毀壞文玉樹也算合情合理了。一母同胞本就有血緣親情維系,加之帝尊法力極高,千萬裡外都能借着結界消失的片刻探得元神存在,更是不在話下了。
“若讓天族知道元神存在,青塵尊主還活着的消息也瞞不住!那不是置青塵尊主的安危不顧嗎?”鬼章在旁邊一直不作聲,隻這會兒第一個跳出來反!戰神死活關他妖族什麼事,他隻要自家尊主活着!
衡衍搖搖頭:“析出元神,青塵尊主才有醒來的可能!”
玄澤一直沒有開口,但聽得比誰都認真,将信息綜合了一遍,眸底閃過一絲寒光,之前一直擔心天帝會要母親的命,故一直小心封鎖母親的信息。反倒是時序背着天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來偷襲,隻怕就是觊觎母親體内的沐川元神,如今這些倒不如趁早與天帝聯手,也好防住時序的黑手。
玄澤剛打定主意,月芽已經牽起他的手:“相信我們,試試好不好?”擔心他不信,舉起手做起誓狀:“我以我命發誓,一定不會傷害……”
玄澤拉下她起誓的手,讓她不必再說:若不是她無意間修補了結界,隻怕母親早随結界一并消失了;若不是她不計前嫌堅持用自己的血為母親療傷,隻怕母親早撐不下去了;這一次,也是她主動以妖族名義送了文玉樹給天庭,與之交好,才得到了這些線索,無論如何,母親能堅持到這一步,也全是她的功勞。
如今,面前這個機會不僅能救他的母親,也能救她的師父。為什麼不試?